叠好的衣裳被放进了箱笼里,沈杳又坐到了床边,看着徐氏做衣裳。
缝完最后一针,徐氏用牙齿咬断了线,将做好的袄裙抖了抖,递给沈杳:“试试!”
换上新袄裙,沈杳得意的给徐氏展示着。这是她穿越至今,第一次穿这么好的料子。
上袄的料子,用的是缎,常磬色。配得襦裙,料子则是用的绸,薄绿色。不说料子的好坏,就这由深到浅的配色,也是极美。
沈杳突然想到,后世也有这种配合,称之渐变色。
轻轻的抚着身上的袄子,沈杳开心的想要跟娘亲说谢谢。娘亲明明是笑着的,可那笑里,似有着一些无奈。
沈杳心中猜到了个大概,跟徐氏撒起娇:“娘,杳杳是不是安阳县里,最好的姑娘。”
“当然是啦!”徐氏好笑,多大的人了,长不大似的,还往她怀里靠。
沈杳趁机又道:“好酒不怕巷子深,好女不怕晚成亲。所以娘,我的婚事您就别担心了。”
“你哟~”徐氏好笑又无奈。
罢了罢了,闺女大了,由她去吧。
一眨眼,就到了来年春。
沈红梅顺利生产,是龙凤胎。沈陆两家悬了十个月的心,终于落了地。
在小外甥和外甥女的满月酒上,沈杳见到刚出月子堂姐。不知是生产的缘故,还是月子里吃的多些,整个人看起来都圆润不少。
沈杳打趣,唤大姐“秀才娘子”。
沈红梅抬手佯装要打她,手举到半空又放了下来,将人拉到身边坐下,问道:“我听奶说,你拒了一门好婚事。”
沈杳耸耸肩,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事儿怕是过不去了。
见堂妹不愿多说,沈红梅也不再多问。她知道,堂妹主意正,从就不是那不靠谱的人。她既是不愿,定是有自己的思量。
不再提那扰人的婚事,沈红梅又说起两个孩子,说起陆天明。
说是因她刚刚生产,陆天明不放心她们母子女,便在镇上的私塾做了教书先生。离家近,方便照顾她们母子。等到孩子大些,他再去永平的府学,看看可还有再往上考的机会。
听到府学,沈杳才想起来,过了正月十五,司玄知就去了永平府入学。想来府试时,他也会榜上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