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身体恢复后,再想方设法潜入到当中去探寻两人的踪迹,绝对不能够让这两个人再度苏醒过来从而逃脱掌控。
就在同一时间,在那距离此地极为遥远的一处幽暗深邃的山洞内,翄正焦虑的凝视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翅。
翅刚刚进到山洞就再也撑不住倒下了,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那双眼眸里闪烁着无比关切的光芒,他明白翅对于整个局势而言究竟有着何等至关重要的意义,所以无论如何也决不能容许他遭受到哪怕一丁点的伤害。
翄的声音微微发颤,“哥哥,你到底怎么样了呀?快醒醒啊!”
话音刚落,他用颤抖的双手紧紧握住翅的手掌,似乎生怕只要自己稍稍松开一点,眼前的这个人便会如同烟雾一般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翅仿佛听到了翄的声音,他用尽全身力气,才极其艰难的撑开那仿佛有千斤重的眼皮,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十分勉强的挤出了一个微笑,用极其微弱的声音开口,“别担心,翄,我没事......只是身体有些虚弱罢了,给我点时间就能慢慢恢复过来......”
尽管翅拼尽全力想要让自己显得正常一些,可他那毫无血色,如同白纸一般苍白的面容,以及那若有若无细若游丝般的虚弱气息,却无论如何都难以掩盖住他身受重伤的事实。
翄紧紧的盯着眼前伤痕累累的翅,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噬着一般,疼痛难忍且充满了深深的无助感。
他自然也知道,翅所遭受的创伤极为严重,如果不好好休养一段时间,根本不可能完全康复。
可是,此时此刻,他们所处的境地可谓是凶险万分,四周危机四伏,根本就找不到一处绝对安全的地方可供藏身避难。
圻光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如鬼魅一般突然出现,然后对他们发起新一轮更为残酷的追杀。
翅显然也深知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双手撑在地上,咬紧牙关,企图凭借自己仅存的那点力量坐起身来。
翄见状,赶忙伸手过去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躯,满脸忧虑与关切的询问,“哥哥,你这是要干什么呀?你身上的伤这么重,应该好好躺着休息才是啊!”
翅轻轻的摇了摇头,语气虽然依旧虚弱无力,但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我们不能一直在这虚幻的梦境里停滞不前,必须想办法尽快苏醒过来才行。圻光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如今被困在这里醒不过去,只能先去找一个相对安全些的角落躲藏起来,以争取更多的时间等待转机。”
翄听后,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了一丝坚毅。
他轻轻的扶起那对受伤的翅,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小心翼翼,生怕会会加重翅的伤势。
随后,他慢慢的迈出脚步,谨慎的走出了那个幽暗深邃的洞穴。
洞外的世界依然被无尽的黑暗所笼罩,只有那微弱得如同烛火般的月光,若隐若现的照亮着前方蜿蜒曲折的道路。
他们两人紧贴着一条鲜有人迹的偏僻小路缓缓前行,同时默默祈祷着不要被圻光发现。
一路上,翄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觉,目光锐利如鹰隼,不停的扫视着四周的动静。
他的右手紧紧握住一把由浓郁黑雾凝聚而成的锋利匕首,那冰冷的触感让他的神经时刻紧绷着,随时准备迎接可能出现的任何突发状况。
而在他旁边的翅,则咬紧牙关,一边拼命运转体内的金雾来修复受损的身躯,一边竭尽全力的加快脚步,想要跟上翄的步伐。
尽管每一次凝聚金雾都让他的身体传来一阵又一阵犹如吞噬灵魂般的痛苦,但他从未有过丝毫放弃的想法,他也想能够尽量好一点,如果圻光再出现也有对抗的能力,不会让他们两人太过无助。
在这漆黑如墨的夜晚里,他们的身影显得那样渺小和脆弱,就像风中摇曳的烛光,随时都有可能被无情的黑暗吞噬。
他们彼此都很清楚,此次的逃亡仅仅只是一次短暂的喘息机会。
圻光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们,接下来等待着他们的将会是更多难以预料的艰险与磨难。
可是即便如此,他们也绝不能轻言放弃,因为只要还活着,就意味着还有希望。
此时此刻,他们必须坚定信念,继续寻找那个通往梦境出口的方向,只有这样才能从这场可怕的梦魇中苏醒过来,重新回到现实的光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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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一股轻风犹如幽灵般悄然拂过,仿佛带来了某种神秘且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翄瞬间止住前行的步伐,全身肌肉紧绷,高度警惕的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在这片深邃如墨的黑暗中,凭借其超过常人的敏锐视力,翄成功捕捉到一道黑影如同闪电一般,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疾驰而过。
翄压低声音惊呼出声,“糟糕,那竟然是圻光!”
话音刚落,他毫不犹豫的将翅挡在自己背后,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四周。
随着黑影不断逼近,终于,圻光那张原本隐匿于黑暗中的面庞清晰的展现在眼前。
他面目狰狞、表情扭曲,散发着无尽的邪恶与暴戾。
他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阴森冷笑,“我给你们的十分钟到了哦,没想过你们只跑了那么短的距离,那就不能怪我了,没有机会了哦,你们别想从我手中逃脱,还是老老实实束手就擒,引颈待戮吧!”
然而,面对圻光如此嚣张跋扈的威胁,翅却向左迈出一步,和他对视,并用力的摇头,大声驳斥,“不要在这里大放厥词!你根本不是真正的圻光,我很清楚,此刻的他想必也是身负重伤。”
听到这句话,圻光的身躯竟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了一下,但仅仅只是一瞬间,他便迅速调整状态,重新恢复了之前的凶狠模样,咬牙切齿的回击,“你在胡说什么!我好着呢,何曾受过半点伤?”
翅缓缓的伸出一根手指,直直的指向对面的圻光,那声音带着坚定的笃定,“你看,你的前胸部位若隐若现,显得极为模糊不清。这就说明啊,真正的圻光早已身负重伤。你绝对只是他的一个分身而已!他绝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