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又因救她而亡。
再比如,会出卖自己的那个人,实是阿宁。
南宫月伤成那样,云谨没理由责怪于南宫宁不忠。
任谁都无法对亲生胞妹的死活无动于衷。
可阿宁如今懵懵懂懂,只希望她能早些摆脱心理的压力才好。
其中这许多真相,云谨并不便直言。
也只能待她自行领悟。
***
又是树下舞剑,清风以伴。
主人力劲所致,挥出的剑气,屡发破空之音。
“阿姐……”
仅仅一声轻唤,南宫宁便干脆利落地收好剑,转身去看。
南宫月正坐在新打好的木质轮椅上,微歪着头望向自己。
她腿部也有着伤,短期内不便正常行走。
这些日子有谢怜静帮着调养,南宫月的脸上多了几分血色,不再像最初救她回来时那般惨白。
“阿月,身子可还有哪里觉得不适?”
“无碍,只需静养而已。”
南宫乐看着那道如竹般挺拔的身形,平静地出声点破对方,“阿姐在不开心。”
南宫家后辈就她们姐妹两人,凭着各自的兴趣,一个习文而另一个习武。
年少之时,南宫宁在南宫府的庭院内练剑,南宫月就在另一边的凉亭那边看书。
她虽不解那些剑招刀势,但日子长了,却能从其中轻易地分辨出对方的喜怒哀乐。
南宫宁垂了垂眸,知悉自己的情绪向来无法瞒过阿月,也便没想着有所隐瞒。
“……是因为王爷,对吗?”南宫月想着安慰阿姐的话,“她原谅了你?还是没有?要不,我去和王爷谈一下吧。”
既然事情因她而起,合该由她去解。
况且她自潜意识里觉得,云谨不该是会为此事而怪罪于阿姐的人。
尽管她对云谨的了解并不直观,但却直觉自己应当早便知悉对方的脾性度量。
这份笃定大概是来自于父亲口中,来自于阿姐的信里,亦或是云都各地的黎民苍生所传。
“王爷并未将此事当回事。”南宫宁勉力地挤出一抹笑,不想南宫月跟着忧虑这事,“你才刚好一些,不必为这些事情而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