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这么安排了,那对在其上的云慎、云谨等等皇子,岂不是太不公平了?
果不其然,大多数人对此难以接受。
立即就有臣子出列上谏道,“这…陛下三思啊!”
云墨笙只是眯了眯眼,沉声道,“朕已深思熟虑过。”
他向殿下的某位望了一望,径直将其点了出来,“既然爱卿们一时权衡不出其中的利弊,那倒不如朕选出个能观得透彻的帮你们分析分析,左相,您如何看待朕的决定?”
出乎意料的是,袁启拯这次完全站在了帝王这边。
左相向来德高望重,他既已如此开口,其他大臣再也不好发表些相反的看法。
这相当荒唐的事情,竟也就如此板上钉了钉。
下了朝以后,还是有几位大臣甚是不能理解。
看今日在大殿之上,那几位王爷,尤其是慎王,脸都要绿了。
聪明点儿的只要稍微动一动脑,如何还不能知道这更像是陛下和左相事先就串通好的。
那般一唱一和,唬得满朝的人团团转。
一文臣不免有些丧气,很快就想到似乎有一处细节不妥。
他脚步不停,问旁边的人道,“怎么回事,太子殿下新丧,为何谨王近日都没有上朝?”
同僚对此还真就清楚,回得也快,“谨王不慎淋了雨,报疾不能前来。”
这文臣想着,时机怎会如此巧合,下意识地追问了句,“是真是假?”
同僚四下瞅了瞅,确定没人注意到他们两人,这才开了口,“有人亲自去看过了,那时王爷正躺在榻上额间泌汗,听说才刚刚退热,作不得假。”
文臣便点了下头,话题自谨王那挪开,转而继续去同对方谈论别的事情。
云谨此举,倒是巧合地避开了一场纷争。
***
与此同时,谨王府,寝殿。
云谨是真淋了雨,也是真生了病,自然无可挑剔。
“用这种方式……”
秦盏洛将药以木勺斟了斟,而后给榻上病恹恹的人递去。
她心疼对方,语气难免有些嗔怪,“你本就身子弱些,如今又主动淋雨,”
云谨知此举的确冒了些险,却并不感到后悔。
毕竟,她早在踏入雨前,就已经预算好了能病到何等地步。
只不过……
云谨颇为乖顺地喝下秦盏洛喂给自己的药,对着她笑了一笑,解释道,“那些老臣老奸巨猾,不将戏做得真实些,难以取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