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可能是装了一个下午消耗太大了,此时还躺在沙发上歇逼。
所以这次去厨房捣乱的人就变成了派蒙。
“今天是什么菜系呀?”
带土头也不回地回答道:“回来之前神威去须弥买了点现杀的驼兽肉,等会儿拿芋头炖一下。”
“中午吃过海鲜了,晚上就不吃鱼啥的了。”
“嗯……听阿荧说想吃羊腿,我也去买了两条,等会儿煮一下做蒜蓉的。”
驼兽好像触发 了什么关键词,清了清嗓子,老气横秋。
“我不是很认可今天的菜。”
带土眉头一挑,手上的动作没停下来,“说说看?”
“我有三不吃。”
“哦?”带土可从来没听过派蒙有过这种说法,“哪三不吃啊?”
“第一,”派蒙竖起一根手指,“驼兽我不吃,因为它善。”
“驼兽大半辈子给人们拉货物,临了你给它杀了吃了,心不忍。”
“哈哈哈哈行,”这说辞给带土整乐了,“然后呢?”
“第二,羊肉我不吃,因为它膻。”
带土:嚯,还玩谐音。
“那老羊肉腥的薅的,进嘴我就不得劲。”
“啧啧啧,今天俩主菜都给你善了,第三是啥?”
派蒙竖起三根手指,“第三,飞着的鹤我不吃。”
“因为它善?”
“不不不,”派蒙摇摇手指,“因为它贞廉。”
“鹤的一生只找一个伴侣,有一个死了另一个就打一辈子光棍。”
“要是不小心吃了成对的其中一个,另一个就要孤守终生,心不忍。”
带土了然,“这鹤和驼兽我是理解了,可是我之前做了个烤全羊你也没少造啊?”
派蒙被带土戳穿一阵心虚,视线向别处飘,“有吗?我咋不记得?”
“哈哈,行。”
“哪儿学的佛里佛气的话,不坦白今天晚上没饭吃。”
派蒙一下子就蔫了,“呜……上次在璃月跟一个说相声的老大爷学的……”
“说相声的?那个酱油仙人吗?”
说相声的带土可太熟悉了,他刚开始学做菜的时候路过茶馆突然就听到有人来了一句,“我也有一道自制的小菜。”
那时带土刚从万民堂学成归来,一听说相声的也有做菜的小妙招,顿感璃月人才辈出。
居然还有高手。
本着虚心赐教的态度,带土也坐着听。
“往大海碗里打上一个鸡蛋,端着出早市儿来,往里沏上烧滚了的豆浆。”
带土暗自点头,用烧滚了的豆浆刚好能把鸡蛋烫个七八分熟,只是不太明白为什么豆浆里要直接打鸡蛋。
那说相声的接下来的话就让带土一头雾水了。
“接着往里撒上一撮盐,来两勺酱油,再滴几滴香油。”
“撒上葱花、虾米皮,最后掰几段刚出锅的油条。”
“踢了秃噜这么吃上一大碗,该上学上学,该上班上班。”
带土:???这什么净土吃法?
听到这里带土的心态已经发生了转变,从虚心学几道自制小菜变成了想看看这个人还能作什么妖。
这做菜方法逗得台下的男女老少笑声不断,那相声演员也不恼,继续传授独家秘方。
“这刚开春的时候啊,上郊外摘那么些新鲜梧桐嫩叶。”
“拿水焯熟了,淋上酱油、香油……”
“从集市上刚买的豆腐,酱油、香油……”
“那璃月城里的绿化带……”
带土难以置信地看着在上面讲的绘声绘色的先生演员,听了一会儿感觉全璃月但凡带点绿的都能给他就这酱油和香油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