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贺录像到了这里,我想,老师和师母已经回到你的身边了——虽然现在称呼他们为老师和师母会有些不妥,但是,我也不知道该叫他们什么,索性就这样叫吧。”
可能是水土养人,也可能是其他的什么原因,野原带土脸上原本的疤痕已经淡了许多,虽然还是能看得出来。
“首先,感谢你,也感谢老师和师母,在我犯下如此过错的情况下,还能允许我继续存在着,为这个世界做些什么。”
“我知道的,即便后来再付出多少来做好事,也没法将以前的过错掩盖,它们本就不是一回事,做了好事的功德并不能把做了坏事的罪过抵消掉。”
“所以啊,我留在世上奉献的想法,实际上是自私的——我只是在自我满足罢了,没有多少人会真正被我拯救,就像稻妻那样。”
“我出手消灭了海乱鬼,游荡的魔物,可这并非我不去消灭,就没人会去消灭的东西。”
“所以啊,没差的,只不过是冒险家协会的人们轻松一些,委托没那么危险而已。”
“唯一能有点功德的地方,恐怕就是我保住了忍界的未来吧,哈哈哈……”
带土抱着胳膊看着荧幕上的野原带土,安静地听着。
鼬师傅作为灭族之夜前就开始跟野原带土打交道的人,不由感叹。
“他变了好多。”
“是吗?还好吧,他一直都是这样。”
……
大会落幕,远道而来的人们在木叶的安排下有序离场,准备前往宴席地点。
“好累……天空之琴都要给我弹冒烟了……”
温迪顶着一副过度劳累后的肾虚样,“给我来点儿冰的。”
带土哪能不懂温迪的意思,反手就从冒险家背包里掏出一瓶两升装的苹果酒甩给温迪。
这回确实得宠,刚才在台上那些什么祝贺视频啊,父子重逢啊,师父嘱托啊,都是温迪在指挥乐队走曲儿。
到后面觉得没灵魂,自己也掏出了天空之琴开奏。
这次本来也打算拿亲爱的迪姥爷做担保,去西风教堂借的,不过温大人在前往天使的馈赠途中顿悟了。
我堂堂一个蒙德执政,自由之神,我只是把权力下放到我的子民身上,我又不是死了,天空之琴又不是遗产被继承了,凭什么不能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还有那个迪姥爷也是,虽然免费给我酒喝,但是他还让我在酒馆里营业啊,真不拿我当回事啊。
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于是温迪在出发前往忍界的前一天晚上,带上因果律面具,潜入了西风教堂偷走了天空之琴。
没有出意外,这回要是有雷莹术士跳出来截胡的话,她包会变成星nu……她包死的。
温迪还学聪明了,用神力copy了一把一模一样的琴放在原地,这copy出来的东西,无论是外观,作用,还是声音,都与原来的天空之琴一模一样。
诶?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