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傅绍言是因为男学生到房间里摸摸索索才藏进柜子里的,谁知道自己才说完就听见傅绍言说了声——除了他们,还有一波。
“还有一波?”邢霏重复了一遍他说的,眼神也从一开始的清澈透明转而成了复杂惊恐,“你是说除了那些学生,还有人来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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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绍言点了点头,随手朝身旁一指,“他还特地打开过箱子,只不过什么也没发现而已。”
“那他没发现你吧?”邢霏眼巴巴看向傅绍言,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复,只可惜,沉默是最好的回答,而此时的傅绍言就沉默了。
Emm……
察觉出她在担心,回神的傅绍言朝她笑了笑,“我不知道他发没发现我,这也是我奇怪的点。”
当时的情形他记得很清楚,那两个小男生走后不久,他正考虑要不要从柜子里出来的时候,房门又一次被推开了,一个更轻的脚步缓缓地走进来,在查检过箱子后似乎是想走,可就在离开房间前的那刻,那个人突然在他所在的柜子前停住了。
时间在那一刻彻底停滞,傅绍言隐约闻到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
郑植得知茉莉花这档子事的时候,人还在研判室里琢磨着廖欢的尸检报告,二十几张的纸页捻在手里不到半个小时竟然被他翻了三遍,可就是这么认真的研读却仍没让他解开心里的那个困惑。
“钝挫伤、撕裂伤、对冲伤……还有机械性窒息,而且还都是新伤……这小子是怎么做到在这么短时间内被暴揍成这样却没被人发现的?”
事发后,他们在整栋宿舍楼做了走访,有关廖欢出事前的行为轨迹很快就查清了,在事发当晚,他除了出去洗个澡,再就是哪里都没去过。
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人打了,而且还按进水池子里溺死?什么鬼才能做出这种案子?
就在他想得头大的时候,属下带着傅绍言的消息进门了。
郑植边听汇报边斟酌着里头的意思,手也随着思考的进度一下又一下的磕着桌案,“茉莉花的味道?这死冷寒天的咋会有茉莉花?”
“你傻啊,不知道有香水香氛这种东西的?”
不用想,敢朝郑植下嘴的,放眼全队,也就杨呐了。
这几天因为案子还有邢霏的事,她和郑植整天斗鸡似的互相看不顺眼,一直碍于对方队长身份一路吃瘪的杨呐面对绝地反击的机会,自然是不肯错过的了。
她就那么坐在离郑植一米远的桌子旁,两只手托拱着着下巴,得意扬扬地看着郑植,“以前总听说你是个直男,没想到都直出知识盲区了……”
轻快的声音有着大仇得报的痛快,也成功让郑大队长破了个大防。
“你,出去!”一声爆喝,侦查员被吼了出去。
“你,什么情况?皮就那么痒吗?工作呢,好好说话不会吗?”他又转回身,逼到杨呐近前对她说。
愤怒的情绪很容易让人丧失掉理智,可过近的距离以及两人间那清晰可闻的呼吸也让燥怒的心慢慢开始漏拍。
这还是郑植头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杨呐呢,没想到那张长了几颗雀斑的脸居然也有双挺好看的眼睛,就是里头总有那么一点不忿。
唔……神志终于在那不忿的眼神注视下回过了神,郑植重咳一声,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转了个身,“我是你上司,必要的上下级观念都没有,那我这里也不敢留你了!”
“好吧……”
懒洋洋的回答别说走心了,嘴都没怎么正经走。郑植就不明白了,挺好一姑娘怎么就长了张嘴呢?
叹气、心烦、闹心的很,围着屋子原地转圈的郑植只觉得胸口像燃着了一把火,烧的他肝疼。
必须找个事情分散下精力。
“你说的那个什么香氛,在廖欢身上没找着吧?”
“没。”杨呐打着哈欠回答,“不是每件案子都有那么多巧合的。”
还不是巧合的案子办多了搞出来的职业病么?郑植挠了挠脑袋,看着手里不算多也不算少的线索,陷入了沉思,按照目前的案情指向来看,出于反抗校暴的动机不小,可事情真那么简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