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祖母本就出身高贵,如今又是这样无法婉拒的借口,费扬古想含糊过去,但是耐不住夏祖母今日似乎不达目的不罢休。又听到下人禀告柔则绝食明智,只好妥协。
夏祖母听到费扬古终于妥协的话,脸上顿时露出了欣慰且满足的笑容,当即毫不犹豫地让人吩咐下去。不到半个时辰,只见乌拉那拉府外传来一阵喧闹之声,一箱接一箱的聘礼被抬着鱼贯而入。那聘礼的队伍浩浩荡荡,颇为壮观,抬箱子的仆人们个个脚步匆匆,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在众多聘礼之中,尤为引人注目的是那两只大雁,它们被装在特制的笼子里,还在不停地挣扎着,试图挣脱束缚,扑腾着翅膀发出阵阵鸣叫,一看就是才打下来不久。
“老身找人算过了,下月初一就是个好日子,不知道亲家你觉得如何?”虽然是问句,但是夏祖母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就这个时候了。
费扬古心中暗自思忖,这时间着实有些仓促,但见夏祖母如此坚决,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他微微颔首,说道:“既然老夫人都已经算好了日子,那便依您所言。”
夏祖母脸上笑意更浓,说道:“那甚好,接下来咱们就该好好筹备筹备这婚礼之事了。虽说时间紧了些,但定不能失了礼数,委屈了两个孩子。”
说罢,两人又就婚礼的诸多细节商讨了一番,直至日暮时分,夏祖母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乌拉那拉府。
那边夏锦戎收到祖母的好消息激动不已,这边柔则也知晓阿玛同意了成亲,停止了绝食。
柔则心中的高兴没法宣扬,阿玛额娘都是一脸不悦,若不是夏祖母步步紧逼,绝不答应的,只好怀揣着愉悦的心情收拾自己。
在乌拉那拉夫人下令将柔则禁闭起来的时候,宜修内心充满了好奇,想要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只不过由于此事涉及到柔则,她心中很是忌惮,害怕会因此多生不必要的事端,所以没敢让剪秋她们去四处打听。然而,即便如此,下人们私下里的窃窃私语,还是让她知晓不少情况。
柔则此次被关禁闭,绝非以往那些无关痛痒的小打小闹,夫人似乎是真的动了大怒,而柔则甚至采取了绝食这样极端的方式来进行抗议。
“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啊,以夫人老爷平日里对柔则小姐的百般宠爱,柔则小姐居然还需要通过绝食来反抗。”绘春一边绣着手中的帕子,一边满脸好奇地嘀咕着。
“这可不是咱们能够随意打听的,小心因为这事儿受到责罚。”剪秋一边说着,一边给宜修轻轻地揉揉膝盖,虽然宜修规矩学的极好,但是皇家动不动下跪,膝盖还是青青紫紫。
两人说话间,屋外下人们一趟一趟搬东西的声音络绎不绝。绘春放下帕子,出门张望,拦住一个看热闹的小厮稍作打听,才知道是前院柔则小姐的未婚夫来下聘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