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阳千算万算,都没想到算到自己会被一群哭着的男人围在中间动弹不得。
秋菊伺候着她用完午膳后,她就跟着秋菊一起来到后罩院,准备遣散那群面首。
结果秋菊把那群面首从屋里叫出来后,温阳刚开口说明自己的来意,瞬间,那群男子就哭天抢地起来。
“殿下,您不要果果了吗?您曾经不是说果果是您的开心果吗?”其中一个面首眼泪汪汪地说。
“殿下,您不要叶叶了吗,您不是说叶叶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一片叶子吗?”另一位面首也跟着泪眼婆娑了起来。
温阳:......
温阳被一群面首给围了起来,类似这样的质问声不绝于耳,在她身侧嚷得她头皮发麻。
就在这时,一旁传来一道木门推开的吱呀声。
温阳踮着脚扭头朝声音传出的方向望去,就发现凌寒身姿斜斜地靠在门框上,神色淡淡地朝她的方向扫了一眼。
此刻的凌寒已经沐浴完毕,换上了新衣裳,一身水蓝色的衣衫,衬得肌肤雪色姣姣,早已不似刚刚身着囚服时那般落魄的模样。
对上眸子的一瞬间,温阳就从凌寒的眸子里看出了几分疏离与淡漠。
怕被误会,她慌慌张张地试图推开旁边的人,想要去凌寒面前解释几句,结果还没来得及脱身,就见凌寒的屋门重新关上了......
温阳:“......”
本来想着刷好感度,没想到这番竟然又整出了新的误会,于是温阳站在原地颇有几分不耐地厉声道:“都退下!”
声音洪亮而暗含威严,这一声,倒是让那围着的一众面首都愣住了,毕竟在他们的印象中,殿下还从未用如此凶的语气说过话。
温阳趁着他们愣住的空档,急忙地推开周围的一众面首找到一个出口,然后才扭头对着秋菊道:“我意已决,该说的话我都说了,替每个人都准备一份遣散的银子,剩下的你替我打点吧,最迟明天,别再让我看见他们。”说完,就急急忙忙地朝凌寒的屋里奔去。
秋菊见此,无奈地朝众位面首摊了摊手,颇有几分幸灾乐祸地开口道:“喏,殿下已经不喜欢你们咯,各位还是拿了银子,好自为之吧,趁着现在还年轻,说不定还能出去谋个好的生活。”
众面首:“......”
千算万算都算不到,有朝一日,这样的话竟然会由一位婢女来对他们说......
有面首心有不甘,朝秋菊问道:“既然殿下要把我们都遣散,那那位呢?那位就不用走吗?”语气里有着暗戳戳的嫉妒。
秋菊摇了摇头,啧啧了两声,“那位啊,可是殿下亲自点到带回来的,你们这种被别人送进来的可比不得。”
听了这话,那面首顿时心生委屈,朝温阳的背影喊道:“殿下,求您别赶奴走,您喜欢什么,奴都可以学。”
这一声喊得荡气回肠,余音绕梁,可以说是整个后罩院的人都听见了。
温阳听到这话,扭头大声回了句:“不必费心学了,从今往后,我只宠凌寒一人!”
说完,温阳就转身继续朝凌寒的屋子走去。
其余的面首们本来还心存几分侥幸,但是此刻听到这话,便知殿下态度已经十分坚决了,就算再不想接受,也只能陆陆续续地转身回屋收拾东西。
温阳来到凌寒的屋门前,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可是里面却久久没有回音。
正当温阳准备再敲敲门时,门开了。
凌寒立于门前,神色一如既往地清冷,语气温和而礼貌地开口道:“殿下刚刚说的,可是真话?”
温阳仰起头笑了笑,心知自己刚刚那句话已经被凌寒听到了,于是她开口回道:“自是真话,我都遣散那些人了,你还不信?”
“殿下如此受欢迎,凌寒不敢妄想独占殿下。”凌寒敛了神色,低眉顺眼地开口。
温阳盯着凌寒,目光灼灼地说:“无妨,那我独占你,也是一样。”
“殿下想要怎么独占我?”凌寒抬眸,似笑非笑地问了声。
此言一出,温阳的脸又有些不受控地红了起来,她发现,这凌寒怎么一开口,就会让她不自觉地联想到许多香艳的画面,莫非是凌寒在寻鹭楼待久了,不知不觉间耳濡目染了些奇怪的东西?
她支支吾吾解释道:“你......你别多想啊!我说的独占,就.....就是让你一个人一直待在我身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