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方法,风险也很大。”葛生泼了盆冷水,“若是精锐被团灭……”
“怕甚,有我们领头……”童桓出声,他握紧了双拳,“封王台三人!”
辜焉扫视众人,缓缓说道:“蜀川界各武者,除我之外,皆可出战!”
至于他,他作为朝廷方明面上的统帅,若是消失不见了难免会让对面生疑。
“月华庭,都去!”亓鸿与葛生对视一眼,齐齐说道。
“我去。”
“奴家也去。”
“……”
最终,在场众人除了辜焉,周穆,红月,齐琪以外,尽皆有意出战。
“这股力量怕是有些不够!”周穆不留痕迹地给了葛生一个眼色。
葛生懂了,也是附和道:“风险有些大,若是陷入敌阵,恐有危险……”
周穆叹息,“遗憾”道:“若是再来些武者,扰乱他们的视线就好了。”
“可以继续沿用杀匪令!”童桓并不知道两人的猫腻,出口提醒。
两人眼中一亮,又有了合计——杀匪令,这个名头很好。
辜焉见状拍板:“既然如此,再发杀匪令,让他们袭杀凶豹山!”
他们只要人来骚扰,而并不要求响应杀匪令的人能做出多大的事情。
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齐琪内心有个计划——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他一时不察,不知不觉地步入了周穆与月华庭设好的圈套里。
他们本就是说给齐琪听的,他们在赌齐琪不是一个人。
“杀匪令这几天,我们如何?”第一山河忽然开口,他淡漠地握着公孙斧。
辜焉圆脸一笑,神秘莫测:“我们佯攻,但以围困为主,务必要给他们一种我们围而不攻的假象。”
众人明白,辜焉是想佯攻围山来麻痹龙虎群山,然后等待时机,绕道奇袭。
既有想法,那他们就要付诸行动,比如开始在山脚下挖战壕,设置拒马。
同时,今夜的会议纪要也被齐琪以书信的方式传到了烧樗农人手中。
烧樗农人静静看完,将之传给陶醉,晏生等人,然后再收回手中。
他的右手中把玩着的两块石子——一黑,一白。
只手盘着石子,轻轻擦撞后便有火苗燃起,将书信焚为灰烬。
书信上记述的就是朝廷中人商议攻山的结果:声东击西,里应外合。
“好算计!”烧樗农人赞叹,这确实是少有的几个好方案。
“现在发出杀匪令,他们是不是有些太想当然了。”何丑嘀咕,这无异于临阵征兵,真的有效吗?
陶醉冷笑,声音阴恻恻:“你不会真的以为,他们是把希望寄托于那些响应杀匪令的人身上吧?”
“该来的前些日都来了……”晏生淡然儒雅,“没来的,来了也没用。”
两个聪明人你一言我一语,让何丑决定闭嘴,不再多话。
烧樗农人眺望向凶豹山,白玉面具下不知其是什么表情:“那就遂了他们的意吧……过几日,我们出手。”
他们准备出手,引爆局面——这场游戏,鹿死谁手还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