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都城下,“热情”四溢。
锵——
牛平的斩马刀与燕东的长枪一触即分,他们互攻互守,有来有回。
“诸位,你们觉得谁会赢?”白发侯管蠡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周穆等人身边。
对于这个不请自来的老者,众人也不排斥,如实回答:“看不懂……”
说话的自然是周穆几人,虽然殷凤来等人也在这里,但他们并未搭腔。
在场厮杀的两人也都是五衍气境,看起来势均力敌,难分伯仲。
“燕统领多半要输了……”管蠡看了眼静立一旁的殷凤来几人,平淡道。
两人刚交战,拼的是一股气——既是心中一口气,也是力气。
如今,这股气该散了……
……
“杀!”
牛平以喊杀助势,其斩马刀挥舞得很快,招招生风,带着杀意。
锵——
又是一记碰撞,燕东这次多后退了几步,他握枪的手臂已有些发麻。
他的气已散,如今硬拼之下讨不到好处,渐渐显出颓势。
牛平可不管这些,一刀又一刀地招呼过去,压制得燕东无法反击。
他的力气太大了……
燕东初战,尚有余力之时,他还能与其打成平手,难解难分。
但越往后他越是心惊,看起来最费力的牛平仿佛不知疲倦,反而是他先力竭了。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他现在彻底不敢与其硬碰硬了。
牛平也猜到了他的情况,不给他喘息的机会,逼他出手。
燕东苦苦支撑,死咬着不放,也不投降,就这么干耗着,险象环生。
凤回营的人看得是心急如焚,更有甚者走上前去,随时准备接应。
“你们做甚?”熊臣像是冬眠的熊睡醒了一般,怒视几人。
这几个人面对熊臣,仿佛看到了一只猛兽,不自觉地顿了足。
他们现在已出去了队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局促不安地立在原地。
“熊将军,他们都是后生……何必呢?”管蠡出面,他悠然地走了过去。
熊臣看着管蠡,也是个糟老头子:“你是谁?莫不是想和老夫交手!”
他目光不善地看着管蠡,左手明目张胆地摸到了腰间上的佩刀。
管蠡露出一副笑容,轻飘飘地说道:“在下封王台人,管蠡……得朝廷抬爱,受封白发侯。”
熊臣闻言,摸刀的手不着痕迹地挪开了,他拱手道:“原来是封王台的管侯爷,失敬,失敬……”
他只有五衍气境,如何能敌。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是向来脾气“好”的管蠡,他和蔼道:“客气了……大将军麾下,真是能人无数呐。”
熊臣笑了笑,乖巧不语。
场外几人“有说有笑”,场内二人打出了生死搏杀的感觉。
燕东已经疲于招架了,毫无还手之力,而牛平却是愈战愈猛。
斩马刀刀刀不留情,出手即是杀招,没有半点留手的迹象。
岌岌可危,是燕东的现状。
“好了,牛副将的气也消了吧……”管蠡知道燕东要撑不住了,轻叹一声,然后纵身一跃,轻飘飘地落了两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