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霜农人将一支鲜花插好,露出笑容,才说道:“祸水东引,隔岸观火。”
隐者年长睿智,明白了:“农人是想借助朝廷的力量来对付他们?”
“准确说,是封王台,月华庭,悬剑司。”献霜农人颔首。
囚狱,本就是一个“挑衅”。
“魔龙带回来的天璇水,言,你拿着吧。”献霜农人又有了一个计划。
言顿时冒出来了冷汗——天璇水可是个烫手山芋,但他敢拒绝吗?
他不敢……
“山海阁的目标是它……或许,也包括我手上的北斗阴盘。”献霜农人挥手,一个冰锥射向言所在的壁墙上,“不过,他们搞错了一点……”
众人看去,冰锥中包裹了一个平平无奇的“玉石”,但其似乎有点温热。
冰,已然在融化了。
“天璇水,不是囚水玉,也不是什么北冥水精,而是鲛人泪。”
鲛人泪,虽然流出来了成了“玉石”,但也永远是“热泪”。
……
山海阁旧址,在中域,帝西界。
一个背着空竹篓的樵夫静静地坐在高处,四周是一片绿意盎然的废墟。
自当年的那场大战后,所谓的“山海阁”便不复存在了。
“农人,我们的人几乎都来了。”一个脸上有刀疤,身材魁梧的汉子走近。
“新”的山海阁,没有多少条条框框,等级划分也十分简单。
阁主,山者,海者。
阁主只有一人,也就是魁梧汉子眼前的樵夫,筑圃农人。
山者很多,大多是农夫,但使者级的不多,仅有二十三人。
其余山者要么是棋子级别的农夫,要么是不明真相的路人。
至于海者,是一些小喽啰。
筑圃农人身边的魁梧汉子,也是一个使者——单狐之山山者,常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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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就好。”樵夫动了动,头上竟有灰尘落下,显然很久没动了。
他面前的平坦处,还摆着一个石盘,其上有血色纹路,十分诡异。
常嵩发现了他的异常,试探道:“农人,发生什么事了?”
“怪事……不过也是好事。”筑圃农人突然发出了沙哑的笑声。
他这一路走来,北斗神盘用得越来越频繁了,可见大争之世的到来。
北斗神盘只有等血纹消退后方可使用,其周期不定——最近,消退很快。
他在神盘上,不仅看到了天璇水,还有天枢金,天权木,玉衡土……
北斗是他的目标,筑圃农人自然不会藏着掖着:“天枢金,天权木,与天璇水的方位一致,都是东方……”
常嵩瞳孔一缩,大吃一惊:“难道……有农人已集了至少三个?”
“不可能。”筑圃农人摇头,很是自信,“我们巡山访水这么多年,才收集了两个……开阳日,天玑火。
他们,不可能比我们快。”
准确来说,他们这么多年只找到了一个——开阳日,是最近才找到的。
他们曾于西南域出现过,目标是玉衡土,但玉衡土没找到,却发现了开阳日。
开阳日是一个太阳神鸟,与疑似玉衡土的青铜神树埋藏在一起。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开阳日,可从未在神盘上显露。
“也就是说,只是巧合,在东边的帝界,或者靠海的东域?”常嵩喃喃自语,他倒是希望都在一起。
一网打尽,省得他们跑来跑去。
北斗的七个神物,现在只有瑶光月还没有任何的线索和消息。
或许,只能靠完整的北斗神盘了。
冥冥之中,似有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