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不可能不死人,但有时候“迎合”战争,是为了未来可以少死人。
所以,一场大战爆发了。
……
七月二十七日,夜。
屠万道带人马不停蹄地杀了过来,他们没有多做休整,直接攻城了。
兵贵神速,他们要的便是一出,一击,一破,一胜……一气呵成。
这一战,必须打破三韩人的胆。
大战乍起,一分两处:城外,城内——城内,是扶余人的“暴动”。
因为他们仅有的五品大臣被朴一回下令残忍处死,吓傻了所有扶余人。
还不等巴托翰的人在一旁煽动情绪,已经有人站了出来,组织反击。
扶余人生活在更北边,但那里天寒地冻,所以有不少人迁徙到了这里。
虽然他们不得势,但也是城内一股不可忽略的力量,尤其是作为“内应”。
他们与外面的大燕众军合击,给三韩这些“宝贝”禁军整不会了。
三韩禁军娇生惯养,哪里这么“忙”过,他们到处乱跑,像无头苍蝇一样。
有人冲上了城墙,有人在街上镇压,还有人悄然丢下了盔甲,换上了一身布衣。
总之,城内乱成了一锅粥,时不时发生了一些事故,看起来岌岌可危。
……
北面,是大燕各军正面猛攻。
姜誉之与他的先登营冲在最前面,附近有持盾掩护的黑盾营。
黑盾营之后,是养无邪率领的神射营,他们藏在盾里,进行远程打击。
新入伙的杨泗尚不能服众,所以他混在了人群之中,紧紧跟着二人。
巴托翰也不甘示弱,但扶余人不善攻防,他便带着人绕到另外的方向。
一方面吸引三韩人的火力,一方面截杀从其他城门逃走的三韩人。
新仇旧账,一并算了。
屠万道与蔺浮生坐镇在中军,他们缓缓推进,带着大军扑了过去。
房攸守在他们的身边,时不时出手处理一些突来的流矢。
就连江恬也没闲着,他催促投石车抛射,比谁都要心急。
唯一冷静的可能是狐松,他在江恬身边,默默看着一切。
大燕各军,呈碾压之势。
……
城内。
这场战斗中,三韩人一方最大的“武”官——朴一品,他没有上城墙。
他躲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督战”,时不时隔空下达一些命令。
城墙上的人没有怨言,便是知道也无所谓,他们也同样畏缩。
“滚油,滚油呢?泼下去!”
“呃……没有油了。”
“没油了!!落石呢?火钉呢?竹刺呢?你们将云梯推倒啊!”
“守城物资全没了……”
砰——
一个禁军兵长闻言一脚将眼前的小卒踹飞了,大骂道:“东西呢?!”
小卒欲哭无泪,委屈道:“早卖了钱……钱换成了酒,在肚子里……”
禁军兵长一时语塞,似乎,好像,大概,他也喝过这个钱买来的酒。
念及此,他也不再深究,向城垛靠了靠,他想要看一眼城下的情况。
咻——
他刚露头,一支利箭飞速袭来,命中他的脑门上,将他钉死了。
小卒目睹了一切,他吓得起身一个踉跄,紧接着转身逃下城楼。
有人面面相觑,还不待他们做出抉择,已有少量的敌人爬上了城墙。
第一个上来的人,赫然是姜誉之。
他落地轻盈,手中长剑转了一圈,将路线上的敌人尽数斩于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