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落在窦恬手上,可不好说了。
娄风领命就要走,但裴辙及时伸出了手,他看着众人道:“不必了。”
“仲辕,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周穆表情凝重,劝说道。
裴辙摇了摇头,缓缓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让我去吧。”
周穆见他坚持,找殷凤来要了他的佩剑,将之亲手交到了他的手上。
裴辙愣了,随后轻轻掂量了几下,终于露出了笑容。
……
宅院门外,里里外外几层的人,有带甲的兵士,也有看戏的百姓。
长宁府的府主黄知了,府判万俟儁站在窦恬身边,毕恭毕敬的。
“本官只要裴辙一人!”
这是窦恬丢下的一句话,他死死盯着周穆的宅院,目光锐利。
瓮中捉鳖,他不急。
黄知了与万俟儁没有办法,只能陪着,大眼瞪小眼。
这毕竟是长宁府地界,一边是兵部尚书,一边是周穆,裴辙等人。
他们暗自祈祷事情不要闹大。
嘎吱——
周穆宅院的大门开了,走在前面的是手上拿着佩剑的裴辙。
周穆与殷凤来跟在他的侧边,来到了双方中间的某个缓冲位置处。
如果有必要,他们可以及时出手,防止双方将事情越闹越大。
窦恬看也没看周穆,自裴辙出来之后,其目光就死死钉在了他的身上。
“裴!辙!”
窦恬的声音饱含怒气。
裴辙表情一如既往,他一个人面对虎视眈眈的一群人,不动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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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裴辙不出声,窦恬嗡声出气,怒问道:“裴辙,本官且问你……
本官孩儿之死,是否与你有关?!”
此言一出,不明就里的围观者大惊,他们左顾右盼,面面相觑。
窦庆,窦长月之死并未广泛流传出来,只在上层圈子中有一些风声。
这对他们而言,可是一个大新闻。
裴辙面对窦恬的灼灼目光,沉默少许后,长叹一声:“有关。”
哗——
众人再次沸腾了,但很快便压住了。
因为窦恬的脸已有些扭曲,他怒气满满,握剑的手都在不停颤抖。
“本官再问你……他们二人之死,是否是你所为?!”
窦恬咬牙切齿,狠声道。
裴辙平静地看着窦恬,突然一笑,自嘲道:“窦庆是……长月不……”
“小贼,果然是你!”
窦恬得到裴辙的亲口证实后,他猛地拔剑出鞘,指着裴辙大喝。
呼,呼,呼——
窦恬麾下甲士也齐齐上前一步,口中大喊,手上刀剑高举,向裴辙施加压力。
裴辙也适时拔出了剑,朗声道:“窦庆刺杀本侯,是本侯所杀……不假!
但窦长月,非本侯所杀……
既然窦大人执意要本侯给个交代,那本侯便给了,就看窦大人能不能承下了!”
周穆闻言大惊,正欲上前,却见裴辙举起了长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唰——
血溅当场,裴辙嘴角的弧度,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