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们这一身,想必路上出了点事,不太顺利吧……”
传令官将圣旨用双手恭敬地递到了安长衫手中,才松了一口气。
听到胡畴问话,他也不敢怠慢,解释道:“这一路上的确凶险万分……”
“咦……发生什么了?”
胡畴眼睛一眯,又问道。
“在快出定川界的地方,我们遇到了一伙拦路的恶匪,他们上来就抢……
甚至……在我们亮出身份之后,他们不仅不退,还想要杀我们灭口。
我们一行七人,除了我和一个护卫幸运逃走了,其他人皆命丧于此。”
回忆起这个事,传令官还有一点惊魂未定,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
“七个人……”
胡畴喃喃自语,但能让传令官听见。
传令官迟疑了一下,补充道:“有两个人是同行的人……”
“何人?”
“一个是悬剑司的小吏,好像姓张……另一个是雄家的下人。”
传令官如实回答,没有隐瞒——那两人他不熟悉,只知来历。
胡畴颔首,突然心事重重。
“等等……恶匪?北塞有重兵镇守,何时来了一伙不知天高地厚的恶匪?”
方慈后知后觉,有些迷糊。
胡畴闻言也是突然醒悟,他又追问道:“可知这一伙恶匪的名号?”
“不知……”
“尊使请放心!”
安长衫很难得地出声打断,他一语掷地,郑重道:“本将这就派一队人马,去荡平这一带的恶匪!”
说完,他招呼方才领人进来的管事过来,耳语吩咐几句,让他下去了。
胡畴看着突然有了精神的安长衫,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逐渐难看。
“通知圭庸将军,让他点整兵马……半个时辰后出发,支援白州!”
安长衫下达了命令,没有说得太详细——他早与圭庸通过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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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不可……”
“胡监军,不可什么?这是圣人的旨意,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圣人有旨……吾等身为臣子,自当为圣人分忧……
难道,你要抗旨?”
胡畴的话还没说明白,就被安长衫劈头盖脸地扣了一堆帽子。
传令官见状看着房梁,仿佛没有听到。
“将军,本官要说的是不可如此草率,而非质疑圣人的决定……”
胡畴闻言一惊,马上解释道。
说完他想了想,硬着头皮补充道:“不过……秋都到幽川界的路途不近,地势复杂……情报,还有补给都要计划一番……”
安长衫看着胡畴,淡然道:“胡监军放心……本将,早有准备!”
胡畴脸色更加难看,果然……
安长衫不再搭理胡畴,他向传令官告辞之后,阔步离去。
方慈发现了胡畴的异状,等传令官也下去休息了,才凑到他的身边:“胡大人,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胡畴看着一副“傻白甜”的方慈,翻了个白眼,没有好气:“你觉得呢?”
方慈闻言稍稍无语——他要是知道有什么问题,还问你干嘛?!
“这一切都是安长衫的谋划……”
胡畴丢下一句还没说完的话,也不继续了,快步走了出去。
方慈不明所以,一边追了出去,一边喊道:“胡大人,胡大人!”
“跟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