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口是特制的,是一面直径约两米的磨盘,在中间挖了个一米多的大洞。
水面很深,离地面足有四五米。
我问旅馆老板,“这口井是什么时候挖的?有多深?”
旅馆老板没有靠近,站在核桃树下面,“好些年了,没有一百年也有七十年了。至于有多深,我还真不清楚。”
候洋站在旅馆老板旁边,一个劲的从树上摘核桃。
摘下来两根拇指扒拉一下剥了外皮,把核桃往树杆上一拍,壳子裂开,他把里面的果仁吃掉。
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
旅馆老板看在眼里,嘴角直抽抽,核桃挺贵的他却能忍着没有开口。
我拿起准备好的绳子,走到核桃树前,把绳子在树干上打了活扣,“我先下去探一探井有多深,如果太深,骸骨又在井底的话,我们得准备下水装备。”
旅馆老板忙答应。
我把绳子系在腰上,冲着候洋说,“上面交给你。”
候洋头也没抬,忙着吃核桃仁,敷衍应了一声。
我没好气地说,“那东西有什么好吃的,还还是生的。”
候洋回了我一句,“能补脑的东西不管熟没熟,都能补脑。”
我无语地摇摇头,手电绑在手腕上,剔骨刀和桃木剑绑在大腿外侧,保命符放在腰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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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着绳子,双腿撑在井壁一点点往下滑。
不一会听到上面传来旅馆老板的声音,“小候,果子要到下个月才能熟,现在摘下来是糟蹋了。要不,你等下个月再吃。”
我淡淡笑了笑,候洋百分百会拒绝,果听候洋说,“老板,你说错了,它还没熟时我就爱上它了,这是它的荣幸,它应该在笑,瞧,它真的在笑。”
井壁经过多年水气的浸蚀,坑坑洼洼的,有的地方还长着绿苔。
越是往下,气温越低,这是意料之中。
越往下空间越大,水面的直径达到六七来,水质清亮透明,堪比瓶装的矿泉水。
我试了试水温,体感略冷,还是能承受的。
入了水,我适应了水温后深吸一口气往下潜去。
井里没有自然光可借,全靠手电的光亮。
我浮在水里,手电扫视一圈,水质晶莹剔透,如果不是无法呼吸,我都怀疑自己不是在水里,而是在空中。
可惜了,应了那句水至清则无鱼。
一路往下,没有看到一条鱼,一只虾。
井底越往下越窄,这口井不是锥形的,是梭子形的,这有点古怪。
打居家用的井,一般情况下机械井为直井,人工井为锥形井。
梭形井我还真没听说过。
又下潜了十多米,井底缩小到两米左右,可见黑色淤泥。
整口井里没有鱼虾,骸骨只能在井底的淤泥里,我没有急着挖淤泥,而是转身往上游,回去拿工具。
“阿顺。”
似有似无的声音钻进我的耳朵里。
我猛然回头,光线的尽头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