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哪一个,候洋身上有秘密,就像他说有持枪证一样。
一通胡思乱想,夜已经深了。
候洋一直没有醒,不过,床头仪器上的各项指标是正常的。
医院的病人多,六张病床的病房加了三张病床,而且全瞒。
家属想陪护,只能租个躺椅睡在走廊上。
我的运气不错,因为候洋的病床靠近窗口,我把躺椅放在窗户下面,勉强可以睡一夜。
熄了灯,病房内依然很吵,剧烈咳嗽的,疼得受不了哼哼的,不知为什么哭泣的.....
我戴着耳机,听着轻缓的声音才勉强入睡。
不知睡了多久,我莫名其妙的醒了,我睁开眼盯着天花板发愣。
这种感觉很奇怪,脑袋子里一片宁静,心里却知道有事要发生。
我起来查看候洋的情况。
候洋不止是输液,还在输血,一切正常。
我这才放下心,出了病房进了洗手间,刚到洗手间的门口,听到一人大声呵斥,“谁呀,谁在哭?”
我微怔一下,小心地进了门。
小便池边,有个男人穿着病号服,背对着我,缩着肩膀往隔断间走,边走边问。
我环顾一圈,侧耳听了听,没有哭声。
男人推开第一个隔断间,“谁在哭?再不出来别怪老子不客气喽。”
我没有理会他,这里是医院,有病的人多。
方便完我转身要走,男人检查隔断间突然对我说,“兄弟,这是男厕所对吧,怎么会有女人在这里哭?”
我心生疑惑,又竖起耳朵听了听,还是没有哭声,“大哥,你听错了吧,这里没有哭声。”
男人推隔间门的手顿了一下,“没有哭声?不可能,我听得清清楚楚,是个女人在哭,哭得难听死了。”
他说着转过身,“兄弟,你真的听不到?”
我猛地攥紧拳头,死死看向他。
男人胸口的病号服敞开着,从咽喉处直到小腹有一道伤口,伤口裂开,胸骨和五脏六腑清晰可见。
他死了,死在手术台上。
男人的眉眼口鼻皱在一起,像只丑橘,是死前太痛苦,死后眉眼还没有舒展开。
“兄弟,你的耳朵是不是聋了,明明有女人在哭,哭得声音这么大,你怎么会听不到?”
男人急得肚子里的内脏直晃荡。
我不想多事,忙说,“好像是有,在最后一个隔间里。”
男人听了脸色一喜,转身往里走,“我要让她闭嘴,臭婆娘,哭什么哭,哭得老子心烦意乱。”
我趁机走了洗手间
走廊上的空间本就小,又放上两排躺椅,只能勉强从中间侧身过。
远远地看到一位穿着白衣服的人。带领一群穿病号服的人往前走。
我心下诧异,深更半夜的还有病人要检查身体?
医院的生意可真好。
我走到候洋的病房门口,忽觉得不对劲,急忙追向那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