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
那锋利的剑条,居然从尾巴缺口处伸出来了!
更糟糕的是,它还随着蜥蜴的尾巴在不断乱舞,连巫云都被剑芒逼得向后退了好几步!
“嘶啦嘶啦~”
随着刺耳的撕裂声,族长的大帐篷被那锐利的剑尖给接连划开了好几个口子!
“卧槽卧槽卧槽,快快快停下来!!!”
。。。
没多久,某人揭开大帐篷的布帘,一脸心虚地走出来了。
“完事啦…哦啊,穿着挺像模像样的嘛……”看着身穿老师法袍的巫云,断牙不住点头。
咔嚓咔嚓。
一个满是骨质外壳的生物,毫无征兆地从巫云身后爬了出来。
断牙见状,先是吃了一惊,随即便释然了,他压低声音凑到了巫云耳边:“…哦,你居然把断尾复活了?”
这蜥蜴原来叫断尾啊……
背起手,巫云的眼睛飘向了斜上方:“那个,你,你不是说箱子里的东西都归我嘛……”
断牙哈哈一笑:
“我没怪你,只是看到师父的宠物又活过来了,很是感慨而已。
“我小时候还经常和这家伙玩呢,有时候师父没空看我修炼,都是它负责监督我完成的呢。
“自从师父下葬后,它就一直待在师父的帐篷中,不吃不喝,在第七天安静的死去了。
“不过这白骨森森的模样确实有点吓人,你可得注意不要让它吓到孩子了。”
啪啪啪!
不满地用散发冥火的眼眶瞪了断牙族长一眼,犰狳蜥的尾巴像教鞭一样愤怒地拍打着地面。
不是,这老仓鼠还真的吓得往后缩了一下,年轻时的恐惧复活了吗?
巫云赶紧将犰狳蜥收了。
“咳咳……”看着那逐渐消失的虚影,断牙族长尴尬地咳嗽了下,摆了摆手,大喊道,“哈姆,过来!”
踏踏踏!
“来了来了~阿公,找我什么事啊~!嘶溜~”
一个身高一米多的小图根人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鼻子上还拖着长长的鼻涕。
哦呀,这是断牙的孙子吗。
他全身上下就一条麻袋改的开档裤,两个蛋蛋毛茸茸的,又大又圆,跟雪绒瓜似的。
“哈姆,你在干嘛?”
拿起一个草编的笼子,图根人小孩炫耀着里面的大甲虫:
“阿公,我在和朋友斗虫,赢了好多场咧~”
“先别玩了,带这个粉毛的人类去书记官戈斯的帐篷里~”
“知道了,阿公~!”
说罢,这叫哈姆的小图根人便抓起巫云的手,拽着他一路小跑。
“哎呀哎呀~慢一点~”
跌跌撞撞的巫云,不得不压低身子,艰难地跟着,还好几次被新法袍的下摆绊倒。
看得出,这小孩是真的很急着去斗虫。
一路走来,巫云看到了堆积如山的物资,以及各种风格很原始的帐篷。
但走着走着,没多久便出现了帝国斥候的制式帐篷。
那红白相间的条纹,太过显眼了。
帐篷间,斥候们正在和打包物资的图根人有说有笑。
当他们看到身穿鸦羽法袍滑落,露出一边香肩的巫云,都一脸惊讶。
这营地里的人类基本都互相认识,大家都是糙汉子一个。
现在出现了这么一个粉毛美人,不感到奇怪才是真的奇怪。
他们放下了手中的烟斗或酒杯,看着族长那个叫哈姆的孙子,拽着那粉毛朝其中一间红白条的帐篷走去。
那是……书记官戈斯的营帐。
“哦~~!”
大家会心一笑。
虽然不知道是哪来的旅行娼妓,但长官的眼光确实是高啊。
。。。
“好,把人送到咯,我走了!”
把巫云拽到帐篷里面后,那孙子就赶着投胎似的跑掉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小声嘀咕着,巫云不住埋怨道。
明明还穿着开裆裤,这死小孩的体力也太好了吧。
这时,帐篷内油灯下,一个简陋的桌子旁。
一位胡子拉碴,穿着开襟衬衣的红发大叔,好奇地看着来者。
“原来如此,那些人还挺会做的嘛……”
如此嘀咕着,那个大叔随手从桌子上拿出一根绳子,把头发束了起来,还把扣子扣好,缓缓走到了巫云面前,体贴地帮他把衣服拉好,盖住了光滑肩膀。
“尊敬的女士…您的到来让这个军营增添了一份别样的风情。不过,在这片帝国的土地上,我还是必须请你注意军纪的严肃性。”
如此说着,他拉上了帘子,把一脸懵逼的巫云扶了起来,舔了舔嘴唇,小声问道,
“夜幕将至,也许你可以报出合理范畴的服务费用,一个我那微薄的薪水也付得起的报酬,好让我们两个今晚都能心安理得地欢度春宵。”
从那弯弯绕绕里听出他的意思后,巫云裸露的肩膀都不禁起满了鸡皮疙瘩,不住往后后退了一步。
但戈斯得寸进尺抄了他的后路,用强壮的身体堵住了帐篷出口:
“哦,不用担心,女士,想必你也是非常讨厌那腥臭的羊肠吧,我们今晚就不用拿玩意好了。
“这个部落里的巫医有一种神奇的草药,可以让你更加敏感欢愉的同时,避免了发生意外的苦恼,我这就让手下去找巫医讨要。”
玛德,这老色胚!
巫云叉起腰,生气地瞪了红毛男一眼:
“不是,你在胡说什么的,老子是男的!”
此话一出,戈斯震惊了!
他愣了好一会后,终于还是像下定决心了似的点了点头。
“男的…也行吧,那药就不用了,行情我懂的,好像是要贵个五成对吧,没,没问题。”
他自顾自地说着,居然还做出了祷告的手势,小声嘀咕着:
“可恶,要不是这个地方全是仓鼠,差点没憋死我,我都不至于打破自己的底线…找个男的泻火,…星神在上,请饶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