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刺目,宋听晚下意识眯了眯眼。
再睁眼时,却发现周围亮了一圈蜡烛。
地上撒满了花瓣。
而她,就站在正中心。
宋听晚怔住了,心脏砰砰跳得很快。
恍惚间有一种预感。
预感要发生什么重要的事。
屋内静悄悄的,眼睛已经适应了现在的环境。
“晚晚。”
低醇的嗓音从正前方传来。
在蜡烛微弱的火光映照下,宋听晚看见了他略有些紧张的表情。
而他修长的十指正举着一个小巧精致的礼盒。
礼盒内铺着暗红色的绒布,一枚超大的钻戒静静地躺在中心的位置。
璀璨夺目!
宋听晚眼眶微热,没有出声。
安静地立在原地。
对面的萧运泽不知道又从哪变出一束玫瑰花来。
一手抱着玫瑰花,一手举着钻戒,缓缓跪下了一只膝盖。
他的眼神深情地凝望着宋听晚。
四目相对,波光涌动间,他缓缓开了口。
“晚晚,我之前卡瓦尼电视剧时,看到过一个情节。”
“一名男子拿着戒指捧着花,向自己心爱的女子求婚。”
“正如我现在这般。”
“我想,这是你们那边的习俗。”
“我是大庆的太子,未来的皇帝。”
“我萧运泽在此承诺,此生,除你之外,不会再与任何女子有亲密关系。”
“吾妻,唯你一人。”
宋听晚内心震动,浑身淌过暖流,紧紧盯着他,舍不得眨眼,不想错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
“迁都的事,已经准备实施了。晚晚不必担心与我成婚后,会见不到你在那边的朋友亲人。”
“与我成婚后,你,也还是你,不会是任何人的附属品,也没有任何东西能束缚你。”
“不知晚晚可愿...与我成婚?”
说最后这句话时,萧运泽笑了,笑得很温润。
宋听晚感觉似是有一千根羽毛拂过自己的心脏,酥酥麻麻的。
男人用动听的嗓音说着动情的话,叫她如何不动容?
想起之前在芬州时,萧运泽就问过自己愿不愿意嫁给他。
她当时想让他在战场上留个念想,便以他没有一个正式的场合说这事为由,给含糊过去了。
没想到他还记得。
他甚至遵循她们现代的习俗。
浪漫的氛围、鲜花、钻戒......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整颗心仿佛都被爱意与感动填满了。
宋听晚破涕为笑,接过了萧运泽怀里的花束,“萧运泽,我愿意。”
听见这句“我愿意”,萧运泽脸上笑意更甚,站起身将盒子盖上塞到她手里,轻轻将她拥入怀中。
屋内响起轻巧的脚步声,不一会儿就传来开关门的声音。
宋听晚知道,这下彻底就剩她俩了。
于是举起手中的礼盒,“你把这盒子也给我干嘛?”
萧运泽被她这么一问问蒙了,“戒指是我向你求婚的信物,自然要给你。”
“晚晚可是...不喜欢?”
宋听晚靠在他怀里轻轻摇头,抬手打开了礼盒。
硕大的钻石闪耀着璀璨的光芒。
宋听晚轻声道:“这戒指什么时候买的?”
萧运泽如实道:“今日。”
“这么大的钻石,很贵吧?”宋听晚有些好奇,他拍戏的报酬够付吗?
好像才三万多吧她记得......
想到今日买戒指时发生的事情,萧运泽毫不犹豫道:“不贵,拍戏的报酬刚好够买。”
宋听晚狐疑地瞥他一眼。
这么大的钻石,只要三万多?
宋听晚是不信的。
不过她倒也没揪着问,总归不能是抢来的,只是伸出细白的手指,“你帮我戴上。”
糯糯的嗓音落到萧运泽耳朵里,引得他浑身燥热起来。
喉结滚动。
萧运泽嘴角勾着笑,取出盒子里闪耀着的钻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