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子到底是没搬家,一来这是他师父的师父的师父留下来的,是他的根,二来,还有师弟这么一个‘叛徒!’
“你们搬吧,我一路给小言留记号就是!”周擎又偷偷到苏言的房间里给自己倒了一坛酒,一脸无赖道。
笑话,这么好的酒,跟你们搬家,我到哪儿喝去!
二白也不走,扬言要等小师叔的糖葫芦,几个徒弟也是,看师父的眼神怪怪的,主要是,那一坛猪油是从师父床底下被小师叔给捣腾出来的。
你没看见这十三个徒弟一个个面黄肌瘦的,猪油呀,每次蒸米饭放一小勺也是极好的,天知道半夜师父是不是偷偷溜下床用手指沾一点,吮吸一口。
哎呀,那滋味,美滴很!
别说,师父这些日子确实胖了些!
一天呀,苏言来道观仅仅一天,所有的人都和他有了间隙,他不仅是丧门星,还是扫把星呀!
失败,真的好失败,仅仅提了一个搬家的意见,近乎所有人都反对,徒弟们呐,咱们可是十几年的感情呀。
算了,不搬就不搬,免得走的时候,只有自己一人背着行囊,那可就老尴尬了。
…………
苏言下山后,除了定魂,就跑到胡小柔那里溜达了一圈,毕竟拿了人家东西连定金都没下,有点不道德,主要还是为了刷一下脸。
当然,对于昨天的认亲,还是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所有人都在探查苏言,祖上十八代都往上翻呢,只是,查来查去,苏言就仿佛凭空冒出来的,没有任何线索。
甚至于胡家祖上的亲戚开枝散叶也没找到一个姓苏的,于是,许多人向胡小柔进言,姓苏的是一个大骗子,准备对小柔,对整个胡家图谋不轨。
你看看昨天,刚认了亲戚,就迫不及待的敲诈了那么多酒浆瓷器和铁器,到现在还没见人影,不是骗子是什么,这还只是刚开始,到后面,你有多少家财都不够他败的。
但胡小柔却一口咬定,苏言,就是她表哥,如假包换的表哥。
下午时分,苏言来了,在众多不善的目光下,和胡小柔拉起了家常。
“表妹呀,一天不见你竟然长高了,来来来,让表哥给你量量身体!”
“表妹呀,昨天那瓷瓶上面的花纹是谁雕刻的,大师手艺呀,这次你让他再多雕刻几样,像什么茉莉月兰花之类的。”
“哎呀表妹,姑丈给你留了多少地契呀,店铺竟然这么多,一条街道上竟然有好几家。”
“表妹呀,这是什么肉,好好吃,给我打包一些,我带走。”
“表妹呀……”
…………
苏言从进府四处溜达到吃饭,一口一个表妹叫的那叫一个亲热,众多胡家掌柜和下面的人都气的牙根痒痒,任谁都看出来,这么一个吊儿郎当的人绝对是一个冒牌货,是来坑胡家的,尤其是有人竟然见过苏言之前大街上摆过摊,算过命,可是摇身一变,就成了胡家远方的表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