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澐寒的心思跟她差不多,她在爱傅霆琛最深的时候,也常常的拈酸吃醋,但却不敢表现出来,小心翼翼的,怕惹他心烦。
一段自己的独角戏,单方面的付出,是很蠢笨的,她后来才明白这个道理。
不爱你的人,你表现的在大方,他还是厌烦。
时至今日,那段过往成了她心里的坎,很难迈过去。
看许淮芷如此,沈澐寒知道,要等到她真正的出了这个气,迈过这道坎,她才会真正的接受裴少卿。
至于多久,还是未知数。
裴少卿能等多久,要看他对许淮芷的爱有多深。
说到裴少卿,许淮芷就想到那个晦气的女人,烦躁的皱眉:“算了,才不要说他。”
“我给你带了许多衣服,带了整个冬天的,你多穿点,你身体偏寒,冬天要好好保暖,照顾自己,知道吗?”
沈澐寒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一堆的盒子,还有密码箱。
“我有衣服,你不用给我带。”
“不行,这是我送你的,跟你自己的不一样。”
“我没地方放。”
“这你不用担心,我让裴少卿跟傅霆琛说。”
“不……。”
“这跟你没关系,你接受就行。”
“我有哥哥和裴少卿,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另一边,傅霆琛看着手机上的照片,指尖泛白,手中的酒杯应声而碎,伴随着鲜血掉落在地,他恍若未闻。
深邃的眼眸紧凝着照片,宛若她在身边般,眸子越来越红,她竟然在笑。
他守了她那么久,她一个好脸色都没给他,许淮芷来看她,什么都没做,她就那么宠溺的笑着。
为什么,为什么要区别对待。
冷宴听到声音,就走了进来,看见地上的碎片时,问道:“先生,你还好吗?”
“我让人来打扫。”
呼喊声,让他骤然回神,望着手上的血,怔然不解,抬手抚着眉心,疲惫道:“不用打扫,任何人都别进来。”
“好。”
冷宴带上门,退了出去。
傅霆琛看着照片,捏着手机指尖愈发的白,拿起一旁的大衣离开酒店。
“裴少卿,好好的对她。”
“我会的。”
看着怀里的许淮芷,沈澐寒不舍的说道:“带她走吧,她困了。”
裴少卿握住许淮芷的手臂,把人扶了起来,打横抱起,看向脸色苍白的女人:“别做傻事,她会伤心。”
“我能做什么傻事呢?”
裴少卿晦暗的看了她一眼:“衣服,我让人帮你送过去。”
“谢谢。”
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沈澐寒端起桌上的热水暖着手,望着前方,发着呆,思绪飘远。
等到刚带她出来的人到,她才放下手中的杯子,返了回去。
进到里面,冷意消失,传来一阵暖意。
只是在这样的环境里,有很多难料的情况。
在第三层楼,拐角处,她被拦住去路,望着那天在厕所拦住她的女人:“又是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想到她都把纸条扔给她了,她竟然没去,因为她没去,她被那个男人按到浴缸里,呛到窒息才拽起来,如此一遍又一遍。
她所有的经历都是拜她所赐,林柔就无比愤怒,面色扭曲,厉声道:“那天为什么不去?”
“你资助长大的孩子的生死你都不在乎吗?”
“你还真是残忍,看着他死。”
对上她怒然狰狞的面容,沈澐寒不想跟她过多纠缠,从旁边,想要上楼。
见她云淡风轻,不把她当回事,林柔愤怒值更高,直接拦住她,轻蔑道:“你装清高给谁看?”
避免被她推下台阶,她向下退了两个台阶,看向对面的女人:“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更不记得我的记忆你这个人,与你也没有仇怨,你无事找事,真的很疯。”
林柔就忌讳别人说她疯,因为傅霆琛用看疯子的眼神看过她,疯字像踩住林柔的尾巴,阴毒的看向她:“你说我疯?”
“你竟然说我疯?”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疯?”
沈澐寒十分不解,这女人到底是谁,对她敌意那么大:“你现在的行为不就是很疯吗?”
“我不认识你,你三番两次的找我麻烦,不是疯子行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