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个人视角，我可能会同意；但如果我代表的是整个罗德岛，恕我不能留你。”凯尔希却没给他留空，直接亮出了底线：“道德是你我的事，不是罗德岛的。”

这句话柯维有印象：“你这句话不止对我一个人说过吧？”

“这不是你需要担心的事情——请继续解释吧，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不会再打断你了。”

“.......”少年沉默几秒，伸手指了指病床上的女孩：“你仔细想想，她身上是不是少了一样东西？”

“嗯——源石技艺抑制环？这东西是不会轻易坏的，大概率是人为因素”

“但我现在连它是怎么坏的都不知道，我的一个好朋友就因为这件事情死掉了。”

凯尔希蹙眉，看向舒妮奥：“她杀的......失控之后？”

“事到如今，我也不打算瞒着你了，凯尔希。”柯维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她的体内有种能干涉空间和认知规律的黑色存在，但只要抑制住她的源石技艺，这个‘存在’也会被压制住。”

干涉空间和认知规律，凯尔希当然知道这是什么。

“这种东西不可能是天生拥有的，你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出现有这种情况的吗？或者说和谁有关系？”

“啊......你要问这个的话，接下来这个名字你肯定是耳熟能详。”

柯维淡淡地说出四个字：“——莱茵生命。”

“莱茵生命......”凯尔希倒吸一口凉气，试探着问出最后一个重要问题：“你说的这个‘存在’，祂还有自己的意识吗？”

“人都死在我面前了，就差夺舍了，你说祂有没有意识？”

凯尔希脸色复杂，这是一件需要集合高层人员开会决断的大事：“......这件事我需要再考虑一下，做好她苏醒后就离开这里的准备吧。”

“——等等，你先别走，还有一件事。”柯维叫住了她。

凯尔希回过头：“怎么？你不需要额外求情的，我会很理性。”

“新来的天灾信使里面，有一个埃拉菲亚，她来自萨米。”

“......然后呢？就这个？”

柯维摇摇头，严肃地回答：“她似乎知道该怎么压制住舒舒身体里面的东西、”

凯尔希被突如其来的信息流所冲刷，她已经很久没遇到过这么密集的严重事件了。

“天灾信使都在统一接受罗德岛的全面体检，我这就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