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越目光有些幽暗,看向她,身形不知道怎的变得有些压迫感,“明珠,不管这份礼物多贵重,这是老爷子给我们的新婚礼物,你不该给我。”
“可我们之间,不是只是协议么?”付明珠问。
沈清越的目光忽然变得有些渗人,“你觉得我们之间只是协议?”
“难道不是吗?”付明珠反问。
沈清越再没说话了,后退了一步,眸子比刚才凉了几分,转身就走。
看着他离开,付明珠不知道怎么的心头有些沉闷。
她想解释点什么,可是不知道怎么说。
咬住了下嘴唇,站在那目光有些惊慌失措。
她好像又搞砸了什么……
可就在她转身要进别墅时,沈清越忽然又走了回来。
“明珠。”他忽然凑过来,俊颜看着她的脸,嗓音低沉有磁性,“我们结婚这件事,我是认真的。”
付明珠一呆,有些反应不过来,“啊?”
“我说,我们结婚这件事,我是认真的,刚才也跟老爷子商量过了,我想好好跟你在一起。”
付明珠的心跳一下子就乱了。
结婚的事,他是认真的?这是什么意思?他想跟她好好过日子?
付明珠想问,可又怕是自己想太多了,张了张嘴,只说出了一句奇怪的话,“可是我不会做家务,不会煲汤。”
“为什么要你做家务?煲汤?”沈清越没听懂。
付明珠低头说:“沈靳南的母亲说,女人要温柔,要会体贴男人,要会做家务会煲汤,男人才喜欢。”
沈清越愣住了,半晌笑了一下,“你怎么会这么想?”
但同时,他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认真看她,“是不是你去见过他母亲,他母亲PUA你了?”
“PUA?是什么意思?”付明珠没懂。
“就是通过一些语言和心理暗示,来达到操控你,让你否认自己的真实感受和需求。”
“是这个意思啊。”付明珠有点懂了,她以前没谈过恋爱,还真不知道有这回事,抿了抿唇说:“你说了,我好像就懂了。”
沈清越笑了。
本来还是有点生气的,可看她这么呆呆傻傻的样子,心头的怒全散去了,抬手揽住她的纤腰说:“你听了不必放在心上,也不必反省,因为你不是沈靳南母亲那样的人,不必听她的歪理邪说。”
沈靳南的母亲,自己就是个掐尖的货色,她能有什么好东西能教给付明珠?不过是一些勾搭男人的手段罢了。
沈清越对付明珠说:“你很好,不用做任何改变。”
付明珠眨了眨眼,没反应。
她的腰被揽住了,头顶就是沈清越的呼吸,这样的距离太近太暧昧了,她忽然就有些失措,过了一会才说:“可是,我不够温柔。”
“温柔的女人到处有,而杀伐果决的女人却很少,明珠,你就是那个特别的女人。”
付明珠都呆住了。
沈靳南嫌弃她不够温柔。
沈清越却夸她是个特别的女人。
在沈靳南眼里,她哪哪都不好,可在沈清越眼里,她却到处都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底是沈靳南真的太厌恶她?
还是沈清越太懂女人心了?几句话就能俘获一个女人的芳心?
付明珠搞不懂,她只觉得这一刻,她被沈清越的怀抱搞得心慌意乱,双手撑在他肩上,下意识就推开逃了。
当然最后,那枚手镯没有拿回去,留在了付明珠那里……
第二天,付明珠睡晚了。
一看时间吓到了,闹钟居然没有响!
今天付母要做检查,她居然迟到了,匆匆忙忙爬起来,刚看一眼手机,就愣了。
【明珠,伯母的检查做完了,很顺利,你休息好了再过来。】
消息是沈清越发给她的。
付明珠停下动作来,发消息问沈清越:【我妈的检查已经做完了?】
沈清越可能刚好在休息,很快就回复了消息:【嗯,我送她过去的,一切正常,你不用担心。】
这……
他人也太好了吧?
付明珠忽然觉得有个院长男朋友真好,万一有什么事没法去医院陪伴,他就能一一给办了,还不让人担心。
付明珠赶紧道谢,刷牙洗脸跑去了医院。
付母的检查全做完了,还有人送了花跟吃的过来。
付母坐在床上吃补品,那脸笑得跟花一样,心满意足,“明珠,你来啦,清越今天让人送了很多吃的和用的过来,还有婚帖呢,你来看看。”
婚帖?
付明珠走过来,翻开母亲递来的红色烫金婚帖。
上面写着:
新娘付明珠,新郎沈清越。
付明珠的心海莫名晃动了一下,“这怎么回事?”
“清越早上陪我去做检查,还说婚事已经跟老爷子商量好了,连彩礼婚帖都决定好了,今早就送来给我过目呢。”付母对沈清越别提多满意了,她以前希望沈靳南娶付明珠,可沈靳南迟迟没有动作,总是推脱要先做事业。
后来事业做成了,一脚就把明珠给踹了。
可沈清越就不一样了,他言出必行,说娶就娶,不仅婚帖送来了,连彩礼价格都定好了。
付母道:“清越说,沈家昨晚商量过彩礼的事情了,就送一套价值3.8亿的别墅跟一亿现金,你看怎么样?”
付明珠的表情只能用震惊来形容。
所以昨晚,沈清越被沈老爷子叫上楼,其实是商量彩礼的事情去了?
她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那张红艳艳的婚帖说:“这一切好像有点太快了。”
算真正的相处和认识,这才第三天啊,第一天确认关系,第二天见家长,第三天婚帖跟彩礼都出来了。
一切来得太快了,让她有点措手不及。
付母说:“不能这么说,他做事可靠,也证明心里头有你呀,该办的事他件件都办了,还办得那么及时漂亮,哪像那个沈靳南?说出口的承诺跟放屁似的,我看清越就很好,所有的事都替你安排好了,这才是真男人。”
此时的沈靳南就站在门外,听见这句话,脸色都黑了。
谢佳心觉得付母说得过分了,提着水果推门进去,“付伯母,靳南哥一直在努力,你这样说话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