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捋了捋自己的两撇小胡子,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善不少。
“哈森,一个奴隶商人,这位年轻的……船长,怎么称呼?”
他认出了戈登身后水手的装扮,说实话,这个年纪的船长可不多见。
戈登在他说出口的时候,心中的厌恶更深了两分,几乎就要转头就走。
但是出于礼貌,还是对着邦尼特说到:“邦尼特先生,我想我说得很清楚,我需要的是私掠船的船员,而不是奴隶,告辞!”
他几乎没有正眼看一下所谓的奴隶商哈森,就要离开。
“先生!我想你可能对奴隶商人有些许的误会。”
哈森叫住了准备离开的戈登,用他一贯的巧舌如簧。
“我们只负责给这些奴隶找个好的归宿罢了,你知道的,这么多种植园,酒馆,奴隶的贩卖不可避免,我们不过是商人。给我来杯麦酒。”
后面话是对着干瘦的酒保说的,一杯麦酒放在了吧台,他举起大喝了两口,然后随意坐在凳子上,看着戈登这位主事人。
哈森的嘴角让人厌恶,但是仿佛说得有那么两分道理,如果是在最初的年代,戈登说不定就拔刀相向,可惜见多了之后,他开始发现,奴隶与海盗,是年代造就的,杀一两个奴隶商人,这根本没有任何用处,源头,是那些掌管着世界经济命脉的资本家和贵族。
“我要的是私掠者的船员,而不是奴隶!”
“这并没有什么差别,很多的船上都拥有负责划桨的奴隶,在拿骚的海盗王国,不也有逃走的奴隶充当海盗吗?如果你不满意黑奴,我这还有来自亚洲的黄皮奴隶,不,应该叫做工人,如果你要的话,我也可以转手一点给你。”
这一点彻底停住了戈登想要离开的脚步,他当然知道从十五世纪开始,各国的船队满世界殖民的年代,从亚洲掠夺了多少的人口,或许在这个世界,邵峰堵住了马六甲海峡,但是从新加坡,马来西亚,缅甸等国带走的人口也不少,对于黄色人种,他有一种天然的亲切感。
不是因为国家的原因,而是黄种人确实是要比黑人更加勤劳,长期以来的封建统治,也让他们更加顺从和容易管理。
“那些可都是主权国家,所以,他们都是工人,你需要大概发给他们一年三个英镑,满足你船员的需求。这可以为你带来更多的利润,年轻的船长,我想没有人会拒绝这笔交易。”
哈森从吧台的座位上端起酒杯走了下来,嘴角浮现出笑意,他当然懂得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如果是那些法国人,他就会称那些黄种人为黄皮猪,这个称呼会令人哈哈大笑,当然也会带来生意。
这些人,基本上就是后世华工的雏形了,用做工的名义,充当奴隶,参与了世界各地的建设,埋下无数枯骨。
“哦?你这样说,我倒是有点兴趣了,不过我想我的船需要的人不太多。”
奴隶和亚洲人种毕竟不能占据船员的大部分,语言交流和忠诚都很成问题。
相信有了这些经历之后,这些人对于欧洲人的可信度已经降到了极低的程度,即使是这样,确实能够一定程度缓解船员的问题。
“如你所愿先生。”
哈森堆满了笑容,他知道这笔生意是谈成了,虽然没有多大,但是,毕竟是一个好的开始,私掠船,往后需要人的日子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