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用郧阳城军民的首级铸成一座京观,震慑那些妄图抵抗清军的不自量力之辈。
这是清军一贯奉行的政策。
至于出现些许伤亡吴三桂根本不在乎。
虽说这些都是他的私兵,但只要能够换取更大更多的利益,便是牺牲一些也无不可。
云梯已经搭靠在了城墙上,冲车也在一次次的撞击着城门。至少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在按照吴三桂的计划发展。
在他看来破城只是时间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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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滚木、擂石,快!”
曹凤年怒声嘶吼道。
他麾下的许多士兵缺乏实战经验,所以他必须一次次的通过怒吼来提醒这些新兵蛋子该做什么。
至于老兵则让人省心的多了。
他们从容不迫的将滚木、擂石从垛口扔下,然后迅速接着搬运。
有辅兵在,他们只需要搬运一小段距离,已是省力的多了。
至于钉拍这种大型守城器械当然也有用武之地。
每放下钉拍一次就能对攀登的鞑子造成极大的伤害。
有些鞑子好不容易攀到一多半的位置,直接被钉拍拍成了肉泥。
至于那些侥幸躲过钉拍的鞑子也被滚木、擂石砸落,重伤哀嚎。
不过鞑子的数量显然很多,每有一人倒下必定有人上前填补他的空缺。
曹凤年神情专注,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虽然现在看起来他们场面占优,但天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现变数。
曹凤年输不起。他的背后是数万郧阳百姓,这些百姓能否活命全看他能否守住这座城。
鞑子的凶残远近闻名,曹凤年不会指望他们在破城后还会对百姓仁慈。
所以他必须守住这座城,没有任何退让的余地。
“快放箭,快浇滚油!”
曹凤年只觉得自己一刻也不得闲,必须时刻指导这些士兵如何防御。
鞑子进攻的节奏很紧凑,似乎有意在逼明军犯错误。
只要明军不小心犯了一个错误,就会紧跟着犯另一个错误。如此周而往复。
所以曹凤年的神经就像一根绷紧的琴弦不敢有丝毫松懈。
“杀啊,杀!”
到处都是传来的喊杀声。
有些是明军发出的,有些是清军发出的。
这些声音和滚木、擂石砸在人身上发出的声响,以及牙齿打颤的咯咯声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诡异的氛围。
战场之上不看对错,只论生死。
你如果死了那一定会被认定为错的一方。因为死人不能开口替自己辩解,只能任由胜利者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双方都不想输都不想死,所以都是使出了吃奶的劲。
你朝我射一箭,我向你还一矢。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渐渐的明军也开始出现了伤亡。
不论是投石机的抛射还是弓箭手的仰射都给他们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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