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子一笑:“我发现你说眉姐的时候不脸红了哎。”
杨一钊一瞪眼,笑道:“怀里这抱着一颗火药弹,我敢点火吗?”
小叶子嗯了一声,笑着斜睨着他,道:“火药弹要问问题了,如果敢不回答,立刻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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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一钊倒没想到她还有其他问题,一愣:“问什么?”
小叶子一撇嘴:“你看看你,又装无辜茫然了。我就想问问你,你和云焕还有荆婴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那个什么释灵心经,又是个什么玩意?”
杨一钊无奈的叹口气:“这个云焕怎么什么都说。”
小叶子嘻嘻一笑:“可别冤枉云焕。我是偷听来的。”
杨一钊见她虽然笑着,但眼神中却有着不容置疑的执着,只好将陈年旧事娓娓道来。
“说到天王帮的内部纠纷,其实你也已经了解不少……我掌管离人阁,就任天王帮的南天王也已多年。表面上,我顺从萧帮主,和萧帮主是好朋友。但是从帮务角度而言,我既要听命于他,也要防备于他。这个你理解吧?”
小叶子淡淡一笑:“明白,类似君臣嘛。”
杨一钊点点头:“可以这么说。虽有帮主坐镇,但因天王帮本就是各派的联盟,分舵之间互相不对付也是常有之事。每个分舵都是各自的祖先、前辈辛苦奋斗才传下来的事业,天王们也肯定不愿这事业从自己手中断绝。我离人阁虽然人微言轻,也不能例外。只不过我的野心没有高岚和眉姐这么大罢了。我虽不想吞并其他分舵,但也得提防着其他分舵对离人阁的觊觎。”
小叶子想了一想,道:“我明白。你不欺负别人,难保别人不欺负你。”
杨一钊见她温柔解语,心中安慰,说话语气也更柔和了些:“是。我离人阁除了司管天王帮的礼乐交际,还为昭胤朝廷培育斥候,搜集情报。这也是离人阁唯一擅长的政务。是以那时我和云焕、柴嵩等人商议,在其他三个分舵之中安插斥候,以便提前掌握动态,预防他人吞并。上凌烟近侍这么重要的职位,自然也是兵家必争之地。有一段时间,我也曾积极培育近侍候选送到萧帮主身边,希望她们能协助我探查一些有用的情报,以便保卫离人阁。但这种行为始终违背我随遇而安的本性。所以对于安插的斥候和近侍,我也不多作约束,只要他们愿意帮我保住离人阁,我也就满足了。天王帮群雄辈出,四大天王之中数我武功最弱。离人阁本就人数不多,我又没有技压群雄的本领,终究还是……”他说到此处,叹了口气。
小叶子想了一想,道:“所以你去念妃村找碧灵,是吗?”
“寻找碧灵这件事,一方面是受萧帮主指引,另一方面也确实是为了自己。我确是寻访多年,但始终无果。其实碧灵是不是真实存在,我根本毫无头绪,自然不会把它列为重点。”
他沉声道:“为了提升我的武功,我也在不断寻访名师。托我广布斥候的福,竟无意中得知了有关萧帮主的一些小秘密。你也知道,眉姐和萧帮主俱是孙梦然帮主的关门弟子。虽然眉姐先入门,但武功方面却是萧帮主后来居上。这固然是因为萧帮主带艺投师,但更重要的一点,是萧帮主得到了孙帮主的真传——也就是你所说的释灵心经。当时我还不知道这个神功的名字,只知自从萧帮主修炼了此神功之后,武功突飞猛进,竟远远领先帮中所有前辈。就连武艺最强的陆天王薛天王,只怕也远远不是萧帮主的对手。你想李厘这样能险胜天忍教高手的水平,也被萧帮主按在地上狂虐,便知道萧帮主的武功实在深不可测。若无神功加身,断然不能如此。”
小叶子想了想:“所以你便让近侍帮你打探释灵心经的下落?”
杨一钊点头:“不错。但这毕竟是萧帮主的独家神功,不传之秘,自然没有那么好打听。我又不愿意太过勉强近侍,所以那段时间也没得到什么实质性消息。我见没什么结果,也就懒得再管了。”
他讲到此处,忽然顿了顿,脸色忽然暗了下来,就连语气中也染上了无可抹除的伤感和难过:“但是就在此时,我结识了一个女孩,她虽然其貌不扬,但确确实实走进了萧帮主的生活,帮我打探到了有关释灵心经的秘密。”
小叶子一见他这般神情,便了然他所说必是荆婴,见他神色不虞,她也不敢贸然询问,只道:“原来荆婴是离人阁的,之前怎么没听过。”
“荆婴她并非离人阁中人。那时我和眉姐从燕金逃回不久,大概是察觉到了什么,萧帮主便对帮中事务有些冷淡,借着公务频繁来往于上凌烟和云中城之间。也就是那时,他在燕金边境结识了荆婴。当时荆婴所居的村落被战火所毁,萧帮主怜惜她孤苦,便把她带回了天王帮。”
小叶子嗯了一声:“这个我听……听萧帮主提起过。”
她忆起昀汐,仍然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杨一钊有些心疼,便将胳臂收了收,把她抱得更紧。小叶子感受到他的关心,心下感动,微微一笑:“没事,你继续说。”
见小叶子无事,杨一钊便继续说了下去。
“帮中规定,非天王帮中人不可踏入上凌烟范围。萧帮主虽然非常想越权将荆婴带回自己住所,但迫于帮规,也只能从权,将荆婴安顿在离上凌烟最近的离人阁中,暗中指示我照顾妥当,切勿让荆婴觉得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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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婴初到离人阁之时,我正好和柴嵩在外公干,不在阁中。云焕便代我接待了荆婴。”
“等我和柴嵩公干完毕,回到离人阁之时已是深夜。我回到阁中,卸了软甲换上便服,准备去湖边放松一下。我独自走着,刚走到大门口,因夜色深沉看不清楚,我刚一拐出门,就撞上一个女孩。”
“这个女孩便是荆婴。她初来乍到,不识路途,又是个女孩,乍一见我,便有些害羞,只垂首怯生生道歉,磕磕巴巴地说是非常抱歉冲撞了我。我见她打扮得村里村气的,本能便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