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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青眉却好像完全没听到她的最后一句话,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之中,凄厉的冷笑着:“若是相爱,他怎么可能屈就荆婴那个蠢货,若是相爱,他怎么肯像宠信荆婴一样把你拉上床?”
见她丧失了理智,小叶子也无可奈何,只道:“那你也该问问自己,为什么你明明最爱萧帮主,却还要去诱骗杨一钊的真心?”
任青眉一怔,随即冷笑道:“你没有领教过薛家那眼高于顶的轻视,也没有见过陆敌那个老不死的仗着资历横行霸道,你当然说得轻松!……我不拉拢杨一钊,单凭一个叶青楼主的徒弟身份,你让我怎么在天王帮站稳脚跟?杨一钊是离人阁阁主的儿子,从小养尊处优学各家所长,人又机灵聪明,在帮里他人缘最好……我不拉拢杨一钊,萧昀汐又怎么能有可能力排众议登上帮主之位?”
渐渐的,眼泪溢满了任青眉的眼眶,她靠着墙,颓废的低下了头:“完颜灭……这个混蛋,他毁了我的一生!他给我下药,使我和杨一钊不得不在地牢里做了那恶心的勾当……我要谢谢他,谢谢他让我完全控制了杨一钊。我也谢谢他,谢谢他从此让我万劫不复。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也失去了我想要的。”
小叶子从未见过如此伤感的任青眉——她这幅样子,只怕没有人见过,以后也不会再有人见到。
“为什么……你们都不肯放手呢?”
“放手?还能放手吗?”任青眉抬起头,一双因泪而泛红的凤眼中尽是软弱和渴望。
小叶子刚要说话,就在此时,密室的门被任青荃推开,他带了一瓶药给任青眉:“这是云焕送来的解药。”
任青眉浑身颤抖了一下,立刻将药吞服了下去。片刻,察觉到解药生效,她方才冷厉一笑。
“我放手?我为什么要放手?我怎么放得了手?”
任青眉走到密室风窗之前,看着密室之外的花花世界,夜枭般笑了——“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回不去。杨一钊来过了,荆婴来过了,你也来过了。谁都不会走,也走不了。我比谁都清楚。”她猛地回头,眼睛恶狠狠盯住小叶子,不乏开心的笑道,“我本来还心存一念,想让萧昀汐和杨一钊稍微好过点,如今看来,根本没必要!”
小叶子心中一动,一股不好的预感盘踞心头:“你……你要干什么?”
“我虽然摘除了杨一钊身上的噬心蛊,却没有解他肚子里的失魂丹。这失魂丹只有萧昀汐有解药,你若是想救杨一钊,就去求萧昀汐吧!”
任青眉走到小叶子身边,捏住小叶子的下颌,温柔一笑:“用你的小女人劲儿去接近萧昀汐吧,他不就吃你这套吗?去取悦萧帮主吧,跟他上床,让他给你解药。又或者杀了萧帮主去夺取解药。我给你自由,剩下的路,你自己选。只要让我看到萧昀汐或者杨一钊失去你的痛苦样子,我就足够了。”
小叶子刚要挣扎辱骂,任青荃已上前一步,将她击昏在地。
“青荃,把她送到上凌烟闭关洞去,让萧昀汐和这个濒死的小贱人,好好的温存温存吧。”
小叶子被关在箱子里,一路迷迷糊糊被抬到了上凌烟。等她清醒着打开箱子爬出来的时候,已是晚上。她看着这个小巧玲珑的箱子,叹了口气,若不是自己体量轻盈,只怕也没有这么容易被塞进这么小的空间。不过创世楼的人出手办事那也是麻利的很,就算自己是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恐怕也能瞒天过海。不过从这件事看出来,上凌烟几乎人才凋敝,亦或者是都心不在焉,任青眉又大权在握,这才有这般便利。
她站直身子,忽然觉得有点不妥,便反手摸了摸后腰,一丝凉意让她清醒了许多。
原来任青眉还为她配备了一柄小巧的匕首,以便她刺杀萧昀汐之用。匕首锋锐之极,还明显的刻着创世楼的纹样。这一番虚虚实实之后,刺杀帮主这样的罪名,便能与创世楼无关了。
小叶子心想,这份胆量,这份细致,这份算计,再加上财政殷丰的底子,创世楼若不是天王帮分舵第一,还有谁敢夸口争霸呢?
微风吹动她的红裙,吹散她的鬓发,她将匕首收到怀中,沿着熟悉的路一路向昀汐的卧室走去。
比起她离开的时候,上凌烟显得萧索了很多。往日总有些仕女仆妇清理打扫,现在也铺满落叶灰尘,似乎已经好久不曾有人来打理。往日萧昀汐威名在外,各个近侍也是身怀绝技,是以除了港口之外,宫房中也没安插几个侍卫。如今这上凌烟一寥落,侍卫更是走得干干净净。就连一向风光的近侍所,也人去楼空,不复昔日忙碌盛景。
正在感慨间,她已来到昀汐住所。推开门,里面却是不同外面的一番光景。似乎每日有人前来收拾的样子,一样样都还齐齐整整,不曾有任何变化。台案上的香炉里,还幽幽的燃焚着雅致的檀香。一闻到这个香,小叶子就明白了,就算所有人都被任青眉裁撤走,菱绡也一定还留在这里,尽力维护这一间房小小的安稳。得仆如此,确实是昀汐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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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昀汐并不在这里。上凌烟零乱如此,只怕他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