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昀汐不会的。在战场上,他尚且不杀俘虏,又怎会在这里大肆屠杀?
看着那焯还要挥刀,她一个箭步上前,拉住那焯挥刀的手:“算了,我们进去吧。”
那焯望了她一眼,一笑:“小叶子,在下何尝不想心软。他们都是在下的同族,他们和在下一样,骨子里流着燕金人的血。在下也曾经以为,昭胤和燕金,甚至天下不同的种族,都会互相仇视,不可能融合在一起的。可你和萧昀汐改变了在下的看法。一旦这天下尽归一人,假以时日,人们便会忘记这部族分歧,忘记这些血债,那时,世间也再无战乱纷争。在下相信萧昀汐,他有这样的胸怀,他一定能带着昭胤和燕金,甚至还有其他部族……你和萧昀汐,都是把人看得最重要的那类人。如果是他掌权,加上你的辅助,一定能创一个和平盛世。”
不知道昀汐做了什么,竟令那焯说出这样一番真诚的话。小叶子心中感动,顿了一顿,才道:“既然如此,那我求你不杀他们,可以么?”
那焯苦笑一声笑:“但刚才在下所说,还是一个遥远的梦。此刻当下,无论是燕金人,还是昭胤人,都还做不到彼此相容。这些都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扭转的。在下的成功,借的是昭胤的力,你看着在下的同族此刻尚且臣服于我,那是因为他们尚且不知昭胤是在下的后盾。等到在下的同族们知道了这一切,一定会反扑的。届时对所有的燕金人而言,在下便是叛国罪人。既然怎样都要有个罪人,那何不为了最后的平安,让这罪都尽归我阿不罕那焯一人呢?”
等到那焯带着小叶子一路逼到金銮殿之下时,除了寥寥数位皇帝身边的阿葵布死忠还在死守之外,其余已俱在那焯的控制之下。
那焯微微一笑,手一挥,身后甲士一拥而上。那几个守卫孤军奋战,一番械斗之后,还是寡不敌众,被那焯尽数缴械。
眼前被按倒在地的侍卫宦官,一个个俱皆高声咒骂唾弃。其中一个燕金侍卫抬头狠狠的唾吐了一口,那污浊沾到了小叶子的衣角。那焯脸色一暗,上前一步,亲自挥刀,给了那侍卫致命一击。侍卫倒在地上,身体抽搐着,犹自抓住小叶子的脚踝,虽死不肯放手。
小叶子心中一抖,要说杀人,她也曾参与过燕金与昭胤之间的战争,知道既有战,必有生死。但在战场上杀敌,和在内廷之中屠戮,这其中还是有些不同感觉。
在血光激映下,那焯的脸有些扭曲,不复平日那淡然和顺的君子模样,更多的是坚毅,是狠厉。
小叶子知道,他是下了决心的。为了自己的前途和愿景,他真发了狠,才会如此对待他的同族。内廷之争,自古本就如此血腥。那焯的行动提醒着她——这些人都是厉帝身边的死忠党羽,只要不投降者,就必须杀掉。如果不杀,便不能昭示他攻占燕都城的决心,不足以威慑众人,不足以俘获人心。她小叶子也参与了这一切——她虽然不曾挥刀,但这侍卫的死,她也推不掉。这都是为了杨一钊吗?一向迫切的心,此刻面对这残忍一幕,似乎也不那么坚定了。
如果昀汐到来这里,是否也会如那焯一般,铁血铁腕?是否统治者都会这样,剪除异己之时毫不留情?
不,昀汐不会的。在战场上,他尚且不杀俘虏,又怎会在这里大肆屠杀?
看着那焯还要挥刀,她一个箭步上前,拉住那焯挥刀的手:“算了,我们进去吧。”
那焯望了她一眼,一笑:“小叶子,在下何尝不想心软。他们都是在下的同族,他们和在下一样,骨子里流着燕金人的血。在下也曾经以为,昭胤和燕金,甚至天下不同的种族,都会互相仇视,不可能融合在一起的。可你和萧昀汐改变了在下的看法。一旦这天下尽归一人,假以时日,人们便会忘记这部族分歧,忘记这些血债,那时,世间也再无战乱纷争。在下相信萧昀汐,他有这样的胸怀,他一定能带着昭胤和燕金,甚至还有其他部族……你和萧昀汐,都是把人看得最重要的那类人。如果是他掌权,加上你的辅助,一定能创一个和平盛世。”
不知道昀汐做了什么,竟令那焯说出这样一番真诚的话。小叶子心中感动,顿了一顿,才道:“既然如此,那我求你不杀他们,可以么?”
那焯苦笑一声笑:“但刚才在下所说,还是一个遥远的梦。此刻当下,无论是燕金人,还是昭胤人,都还做不到彼此相容。这些都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扭转的。在下的成功,借的是昭胤的力,你看着在下的同族此刻尚且臣服于我,那是因为他们尚且不知昭胤是在下的后盾。等到在下的同族们知道了这一切,一定会反扑的。届时对所有的燕金人而言,在下便是叛国罪人。既然怎样都要有个罪人,那何不为了最后的平安,让这罪都尽归我阿不罕那焯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