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玉把书拿起打开,随意地翻了翻。
“月儿,说实话,你希望我练吗?”李如玉显然是在犹豫不决。
秦月沉吟了一下,“书就在这里,如果能练成,不练当然可惜了,但前提是,一旦发现不适,必须马上停下。”
秦月的心情很复杂,也很矛盾,此时她更加体会到自己的爹爹给自己写那信时的心情。她倾向于支持,但又很担心。她真的不想面前这个,自己最爱的人之中的一个,因此而受到伤害。
李如玉没做声,她在屋子里走了几个来回,显然思想在进行着激烈的交锋。
最后,还是把书放到秦月的手中。什么也没说,只是摇了摇头。
秦月也没说什么,把书收起。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不练?”李如玉问。
“想告诉我还用我问吗?”秦月答。
“我其实并不担心自己出状况了不能马上停下,而是因为我练也是白练。”李如玉说道。
“为什么这样说?”秦月不解。
“自知之明。对了,你练成了天甲奇门和秘籍在你手里都有谁知道?”李如玉轻轻一笑。
“没几个人,都非常可靠。”秦月回答。
李如玉想了想,“事关重大,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比如,我就不知道。”
“小姨,我知道了。”秦月郑重地点头。
李如玉走了,秦月望着她的背影陷入了沉思。小姨那么醉心学武,对天甲奇门表现出的豁达是她没想到的。联想到岭南三杰的贺光宗大哥,秦月不由得想:人的内心世界真的很丰富,每个人也真都不简单呀!看一个人不能只看表象,更不能只看一个方面或几个方面。
莲儿看来是安排赵忠义和陈玉兰负责打扫山上的环境卫生,修剪和收拾房前和屋后花花草草之类的杂务。
他们很勤快,为人也很不错。谁有什么需要他们都主动帮助,很快在山上为他们自己博得了好名声。
秦月常和他们碰面,每次见面双方都很客气。赵天宏在山上时,他们也是总在一起。秦月问过方小敏几次,方小敏都说一切正常,甚至自从上山后没见过他们离开过。
有一次,方小敏问秦月:我们是不是疑心太重了?秦月没说话。因为秦月自己也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在杞人忧天?
诚信镖局那边倒是传回了消息,说是那位秦老爷看了二当家的画像,感觉到不像托镖之人。这到没有出乎秦月的意料之外,自己又不是没易过容?如果二当家的想要玩人间蒸发,易易容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即使那个托镖人不是二当家的,也丝毫不能排除神秘组织骗镖的可能。
秦月原本也只是想碰碰运气,并没报很大希望。
武馆的分班施教已经开始试行,秦月和李如玉正在一起碰情况。
义父的貼身侍卫曲永福、蔡贵临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两个人的样子十分狼狈。
秦月和李如玉吓了一跳。原来,常家庄附近的那个神秘组织曾经的基地,李如刚破获后一直有一小队人在那里看守。前不久这小队人遭神秘组织报复性偷袭。一小队人绝大多数惨遭杀害,只逃回两个人回军营报信。
李如刚听到消息后大怒,带着大队人马就杀了过去。
赶到那个基地后,神秘组织在那里驻守的人不多。大军杀到,望风而逃。他们已经把便桥又重新架起,这次仓皇撤退时没来得及拆掉。
李如刚带着人马追了过去,追了有一段路。眼见逃敌逃进一个山谷,追进了这个山谷后,却没有了这些人的踪迹。
李如刚觉出了形势不妙,带着人想原道撤回,但山口已经被神秘组织的弓箭手封死。箭如雨下,几经冲击无果。人员遭遇很大伤亡的重挫后,李如刚带人又退回谷中。仔细查看地形,李如刚大吃一惊。山谷三面是悬崖绝壁,一般的人根本无法攀援,只有一个出路就是被封死的谷口。
李如刚这才知道自己是中了人家的诱兵之计,并且已经是身陷绝境。又连续试图往出冲了几次,都没成功。当天夜里的后半夜,李如刚以为趁天黒,防守得可能松懈,想带着人偷偷地溜出来。没想到对方早有准备,结果不但没冲出去,又遭受了很大损失。
秦月问出征时为什么不通知她?
曲永福说自从那次在风县遇险后,李将军就决定,再有行动不通知秦月和岭南三杰了。用李将军的话说:军人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是本份,牵连秦月和岭南三杰是不应该的。不是一次两次了,几次行动都故意对秦月和岭南三杰封锁了消息。
秦月问追敌时带给养没有?
蔡贵临说和上次一样。车、马等物资都放到牛家村了,李如刚是带人轻装攻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