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从靖守义的表情中看出对方的想法,她本来也没指望靖守义能信,就连她自己也很难相信,但这是真的。
看到靖守义不快的样子,秦月问他:“你见过狗急了跳墙吗?”
“狗急跳墙,我真见过,虽然很难看到。那是没路走了,为了逃命,平常日子它是不会跳的,也跳不过去。”靖守义不明白秦月这时为什么问这?
秦月想了一下,“事先想不到,也不敢想,事后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但是,做了,也做到了。然而,再让他做,一是不一定敢?二是也未必能做到?”
“您是说?今天您就是这样?”靖守义问道。
秦月点点头,“有机缘巧合,有特定的条件,特殊的情况激发了自身潜在的力量,或许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别的原因?正如我们对世上很多的事,很多的现象,看不懂也说不明白一样,其实我们自己对自己的身体所知也很有限?”
靖守义听明白了,秦月说的是真话。这也就是说,能不能把马车拉住,秦月不知道?也没把握?所以不顾一切的去做,是为了救自己。如果拉不住马车?秦月自己不也同样危险吗?
人家刚刚治好了父亲的病,又舍身救自己;甚至留在这里,也是铁肩担道义的帮自己。自己怎么可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靖守义很自责,他在心里不住的骂自己不是东西。
第二天,两个人吃了早饭就早早到县衙大门外。县衙大门外的场地并不大,两个人不能在一个地方不动,要不停的在附近来来回回,走来走去;有时候还要想办法没事找点事做。
县衙大门外不同一般,不能引起人家的注意。县衙大门朝南,门前有一条通向东西的路。一个多时辰后,从东边走过来一个衣着衙役服饰,年纪在四十岁左右,上中等身材的人。
这时候,秦月正从西边往县衙大门溜达。听到了靖守义发出的咳嗽声,也看到了靖守义对着东边过来的人给她使眼色,马上明白了怎么回事?秦月不动声色的往东走,和对面的人刚好走了个碰面,秦月记下了这人的长像。
离开县衙,二个人回车马店的路上,靖守义告诉秦月,刚才这个人就是林神探。其实,靖守义不说,秦月也已经知道。人是认识了,下一步干点什么呢?秦月想不出?
中午和晚上,两个人都到县衙门前转了转,是想知道这林神探什么时候从县衙出来。秦月虽然还想不出什么办法?但知道他的行动规律,总会有一定用处?
中午和晚上,两个人在县衙门前徘徊的功夫也不算小,但都没碰上这个神探。他应该是早起进衙门不久,就出去办案了。
他这样的人,早晨来衙门办差,应该差不多有固定的时辰。常出来办案,从衙门里出来,应该是没准的事;秦月心里想。
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秦月仍一筹莫展。
第二天,他们去县衙比前一日晚些,果然同样在昨日的时辰,林神探又出现在县衙门前,东来的路上。
秦月和靖守义没离开,继续在县衙门前溜达。功夫不大,果然看到这林神探和另一个人匆匆从县衙出来,往西边走去。
靖守义问秦月是不是跟踪他们?秦月想了想,摇摇头。
人家是出去办案,两个人跟着他们算怎么回事儿?
这一天,又没想出办法。能这样的白白的等着吗?最主要的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秦月有些心焦了。但是,她不能表现出来,怕靖守义有负担。翌日一早,靖守义请示秦月:还去不去县衙?
秦月想了想一下,去县衙也真没什么事?可不去县衙又有什么事可干呢?
“还是去看看吧。”
秦月说完,两个人开始易容。
因为是可来可不来,秦月和靖守义到得更晚些。
他们是从西边过来的,还没走到县衙大门,对面已经出现了熟悉的身影。
离得不远,能看到那个林神探走路昂首挺胸,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看到这牛哄哄的神探,想到了唐传文和靖守义,想到不知道还有多少的被他坑害的其它人,秦月怒火中烧,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帮靖守义的办法虽还没有,但不能让这家伙再逍遥法外了,不能让他再害人了。无意中看到了自己左手腕上的手串,秦月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