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2 / 2)

长篇南河 司空城 1476 字 2个月前

小海哈腰看了,站远了,左右张望。

“又来一个。”

“捡了!”“别笑。”

这个孩子,与别的孩子不一样。扔了,又回来,捡了木棍儿刮。立民不太满意,“是谁家的?”小秀说:“老末儿,小伟的弟弟。”

小雄晃荡着腰腿走了过去,“放下!”小壮红了脸,站起。“还放那。放好。”小熊手握成枪样,指着小壮的头,屁股后挤出一个屁。

立民摆手,“接着等。”小秀揪揪眉说:“那几个小子怎么不出来,每天都在这玩儿。今天咋的了?”小雄说:“没到时候,一会儿人该来了。”

北边来俩人,一高一矮,高的太高了,矮的是立本的爸爸,高的是劳栋。他们是代表工会刚才去看望了已故职工的家属,送去了慰问品。

不上课,立民家,是聚集的地方。三个人铁要好,立民老大,以他为中心,老二小雄是“狗腿子”,老三小秀总出主意,叫“秀才”。秀才要搞结拜,“老二、老三叩首,”老大端坐,“都起来吧。”小秀笑嘻嘻,“赏点儿?”“赏耳雷子。”“哪能呢。”

纸条记,义是人治的帮手。

立民拿起帽子:“走,出去。”

他们在路中横排走,来车了,他们让开,又合上。三人来到立本家西边那条道。

立民掏一分“钢镚儿”,扔地上,小雄不解:“干嘛?”小秀笑:“怎么?扔钱玩?”立民抻头含着痰,嘴瞄准慢拉拉,落在一分钢镚外边,他收了舌头、嘴、脑袋,说:“钓,鱼。”咳嗽了一口痰又吐,吐得准,“翻过来。”小秀手指尖捏边捏不起来,找棍儿挑翻过去。“这有啥用?”翻过来,钱粘了土,“这一般人不会看见。”立民掏出一角钱的纸币,擤大鼻涕,折上,放地上。小秀看了看,说:“让人捡走了怪可惜。”立民说:“去,弄点粑粑。”“干啥?”“抹上。”小雄笑了。

跑进厕所。

“还是天暖和好。”“好,味大——这也没法整啊。”又拿长棍,“不行啊——”小秀说:“你自己没粑粑呀?”“啊?有,好像有。”小雄蹲下拉屎,吭哧着说:“现拉。”“有点就够,快点!臭啊,你太臭!”“吃的香,拉的臭。”“你吃香啦?吃个屁!”“你吃屁!”“够了够了!”“?呀。”“你的屎,还是你来。”

小雄拎着纸包的屎回来,“放哪?”“放那。把钱放上。”放上了。“欸,埋土里……别全埋上啊,半埋,露点,再拽出一点。”“一会有好看的。”立民笑。仨人上房山头等着。

“来了。”“别出声。”

小海哈腰看了,站远了,左右张望。

“又来一个。”

“捡了!”“别笑。”

这个孩子,与别的孩子不一样。扔了,又回来,捡了木棍儿刮。立民不太满意,“是谁家的?”小秀说:“老末儿,小伟的弟弟。”

小雄晃荡着腰腿走了过去,“放下!”小壮红了脸,站起。“还放那。放好。”小熊手握成枪样,指着小壮的头,屁股后挤出一个屁。

立民摆手,“接着等。”小秀揪揪眉说:“那几个小子怎么不出来,每天都在这玩儿。今天咋的了?”小雄说:“没到时候,一会儿人该来了。”

北边来俩人,一高一矮,高的太高了,矮的是立本的爸爸,高的是劳栋。他们是代表工会刚才去看望了已故职工的家属,送去了慰问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