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的话虽然有些壮烈,却用一种不刻意的口气淡淡的嘱咐这芒崖。好像对这种概念习以为常一样。芒崖也只是自顾自的点了点头。
“好久没出来了,让为娘骑一会马可好?”王妃脸上又多了份顽皮,对芒崖说道。芒崖嘴角一抽,头又疼起来……自己怎么摊上这样一个不正经的母亲啊!
黑夜里,一雍容华贵,芳华绝代的女子扬着马鞭,骑在一头黑色的烈马上,呼啸而过的风将她华贵的衣袍和乌黑的长发吹起,发间的步摇丁零当啷的发出撞击的清脆声响,伴随着还有一声声女子爽朗的笑声。还有一帮随从抬着轿撵疾步追随的喘息声。
忙碌了一整天,月栖打发走鸢尾,这才好好躺在床上摊着。这时,门却吱的一声开了,原来是坊主。看月栖瘫倒在床,心疼坏了,赶忙上前:“听月容说今天忙坏啦!”
月栖给坊主腾开一点位置,坊主顺势坐下,抚摸着月栖散开的头发说:“菜和酒我都尝了,新颖好吃。今天一天翻了一倍的顾客,而且,果不其然,有些酒馆已经跟上了白桃酿的做法”
月栖撒娇一般歪着头,享受着坊主的抚摸,说:“让他们跟着学吧,对了,以后便将白桃酿唤做美人绯吧,更文雅些。”
“美人绯。”坊主念了一遍,果然更有底蕴。
月栖继续说着:“今天又收了一列会员,还多收了他们五千金呢!”
坊主并不惊讶,只是刮刮她的鼻头说:“你呀!你可知今日那些人的来头?”
月栖摇摇头却又满不在乎的说:“咱们不偷不抢,明码标价,管他是谁,我们虽然是普通酒肆,但规矩立了就不怕他们。”坊主听着月栖的这番话,不由得有些感慨,她不想去深究为何月栖清醒后如此强势的性格,也不想问她究竟哪里来的这么多酒菜方子,经营之道。
她害怕,害怕本来就是她奢望来的孩子,会离她而去。于是,她不再细问这些事,只是试探似的问道:“听说老王妃是冲你来的。还送你她的陪嫁项圈?”
“陪嫁?项圈是送了一个,知道名贵,不知道这么名贵!”月栖有些讶异。
坊主见她真的不知情便安慰说:“既然收了,你自己便有你自己的主意。只记得选你想要的就好。”坊主爱怜的看着她,倒让月栖一时搞不懂她的意思来。
母女俩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两句,许是太累了,月栖很快进入了梦乡。坊主替她关了窗,掖了被。这才放心的熄灯关了门。半夜热的月栖蹬了好几次被,没有睡好,烦躁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