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栖掐着时间,见长者坐立不安起来,这才慢悠悠的说:“我手里有十八颗顶级品相的鲛人泪裸珠。至于我这珠子的来路,也不是你可以打问的。”
“十八颗!”长者发出了惊叹。见月栖话里有话,便也不敢再乱猜测。
“您是有名的金匠,那不妨用金器镶嵌就好。至于样式,就做八支形态纤细小巧的鸢尾花,花蕊处镶嵌鲛人泪,不用裸露出来,用花瓣包裹,珠子若隐若现就好。”
月栖娓娓将自己的构思说出来。长者听着脑海里便勾画出了大致的样式。只见梨落将一叠白纸放在茶桌,将一枚吸满墨汁的细小毛笔递给了老者,长者接过笔,感激的看了眼梨落。
便低头将脑海中的构思画了出来。鸢尾梨落坊主好奇的看着,只有月栖不作理会,继续喝着茶,心里还在想未进早饭有些饿了。不一会,长者流畅的画出了簪子的样式,鸢尾花精巧细致,整体纤细小巧。
不愧是经验丰富的匠人,单凭她几句描述,便能将她心中所想画出八九分相似!长者递与鸢尾,鸢尾将图给月栖,月栖满意的笑笑恭维道:““看来长者定能为我做出想要的首饰。
”长者看月栖满意,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问道:“那剩余的姑娘可有其他打算。”
月栖想了想继续说:“挑两枚小巧些的做耳饰,金线做长些,还是鸢尾图样,与簪子的花型一样,将珠子镶嵌在花心,一枚最大的做戒指,剩余七枚,便做成手链吧。
花型都是一样,这是要凑成一套的。只是一样,花型大小变化要精致纤细。这样虽然是花型,却也不会太过俗气,至于做工,我想长者是不会让我失望的吧!”
长者听月栖的构思不难,便笑笑说:“姑娘大可放心。见姑娘是想凑成一套,想必是姑娘给自己设计的嫁妆吧!老朽一定尽心尽力!”
“噗……!”月栖一口茶喷出来,差点呛死自己,连忙用帕子擦着。解释道:“不不不!长者误会了,但不管是不是嫁妆,也请长者务必要用心呐!对了,工期多久?”
长者见月栖的窘态,不由有些好笑。继续说:“姑娘要求如此精细,样式又比较新颖,恐怕得两月有余了。”
月栖一听两个月!这还行,还有十来天就花魁大赛了,她昨晚了解了一下这花魁大赛,基本也就是选美了。她还想拿这套首饰拼个前五挣那万两黄金呢,等不得等不得!“不行,八天!八天我一定要见到东西”月栖想了想说。
长者有些为难,说:“加急的话,这费用……”月栖心里冷哼一声,老家伙,在这等她呢,眼睛一转,计上心头,托着茶盏不紧不慢的说:“费用?您觉得多少合适。”
长者见她一个小丫头,便看了眼坐在旁边不做声的坊主,坊主却不动声色。他只好对月栖说:“除去制做所需的黄金外,就一百两银好了。”
“一百两?”月栖反问。
长者见状,以为她嫌贵,便脸色有些难看说:“姑娘要得急,这价格可是不能再低了。”月栖见她这样说,便打定他报价虚高了写,见坊主表情松动,月栖赶忙说:“若我能为长者的银楼拉些生意,长者可有什么优惠给我?”
长者见她这样说,想她无非是介绍些闺阁女子一同做些首饰吧,想想自己还能再捞几笔,便答应说:“那便再好不过了,姑娘要是促成一单,老朽自会将红利记在姑娘处。”
月栖见目的达到,便漏出狡黠的笑容。“敢问长者名号,银楼又是哪家?”
长者笑着说:“老朽姓陆,簪云阁便是了!”
月栖默默记下,起身行礼:“那有劳陆师傅了!”然后将袖笼里的荷包掏了出来,递给了陆师傅。陆师傅迫不及待的打开荷包,将里面的珠子倒在掌中,不由得赞叹起来。
这些鲛人泪粒粒饱满,微光环绕,一看就是灵力深厚的鲛人所出,这姑娘如此大手笔,一出手便是十八颗,想来这姑娘与鲛人族有这深不可测的关系吧!
梨落和鸢尾也是第一次见这么多品相这么好的珠子,惊叹不已。只有坊主看不出表情,但坊主心理却有些担忧。陆师傅将珠子小心翼翼的收在袖笼,这才颤颤巍巍的起身。
对着坊主说:“老朽就先告辞了,答应姑娘的工期,必定不会推迟,坊主放心就好”坊主微笑着柔声道:“你我向来是放心的,孩子少不更事,近日若有得罪之处,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计较。”说完看了眼月栖。月栖也站起来行了礼,陆金匠摆摆手,这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