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羡惊愕,一时语塞。突然脑子一转,计上心来。扶着额头,做晕倒状,还不忘虚弱的对着子焰喊道:“哥哥……”岑儿大惊,忙上前扶住。初羡靠在岑儿怀里,由她扶着坐在了堂前的椅子上。
奕辰看了眼,又瞧了瞧子焰。心想,上次月栖姑娘晕倒,世子可是直接抱走了。可见世子也差别对待啊!
只见子焰慢悠悠的放下手中的书,双手扶在桌前说道:“怎的公主身体不适吗,那不然赶紧回去吧,耽误了病情可就不好了。”
初羡本想装晕让子焰安慰自己一番,更有甚者可能还能让他们之间的关系更近一步,谁曾想子焰还是这般不近人情,只得作罢,装出一副强撑着身体的样子,坐直,抚了抚胸口说:“无碍的哥哥,只是日头下站的久了些,坐会就好了。”
子焰看了眼站的笔直的奕辰佯装生气道:“人都去哪了,怎么给公主斟水的事要我亲自来吗。”
奕辰心领神会,这才将院里的侍女喊进来给初羡倒了茶水。子焰踱步走向前去,坐在了初羡对面,喝了口茶问道:“不知公主到底所谓何事而来。”
初羡给岑儿使了个眼色,岑儿将身后的食盒打开放到初羡面前。初羡端出里面的糕点对子焰说:“现下正式暑热天气,羡儿怕哥哥胃口不好,特意学了这莲子糕,清热解暑。想着给哥哥送来尝尝。上次看到哥哥上火嘴角都破了,羡儿可是心疼的好几天都吃不下饭去。”
说罢,用手帕轻轻擦了擦眼角,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子焰看了眼初羡手里端着的糕点想,到底也算是为难她了,便对她说:“有劳公主了。”
初羡见子焰并不感冒,又找着话题说:“听闻王妃近日里收了一个义女,哥哥可知晓?”
子焰先是一怔,没想到她问的如此直白,随即便恢复了神色反问道:“哦?是么?”
见子焰并不知晓,初羡有些好奇的说:“哥哥不知道吗,这事传的沸沸扬扬的,就连王宫里都传遍了。那女子,正是月梢坊酒肆里的一个花精!哥哥要不要劝劝王妃,不要被那些个精怪哄骗了去才好。听闻哥哥在那酒肆还入了会员?”
子焰玩味的笑笑说:“难得你有这孝心。会员?无非是在酒肆多花了几个银子而已。”
初羡得意的笑笑说:“那是自然,哥哥甚少与人往来可能不知,那酒肆里的人各个都心怀鬼胎不是好人,尤其是那老板的女儿!”说罢,有些许试探的看了看子焰。
却见子焰脸色未动分毫便继续说:“羡儿也是无意间碰到那女子,极度野蛮不讲理,还抢了王上哥哥想要的首饰。哄骗哥哥去她的破酒肆花了万金入了那会员,哥哥是看在子焰哥哥你的脸面上,才一同入了会员,羡儿被她推搡好几次,回去一看胳膊都红了。”
说罢将纱袖撩起,露出白嫩又香滑又纤细的胳膊来递到子焰面前。
子焰下意识向后靠去,眼神突然凌冽起来,看了眼初羡,初羡忙撤回胳膊,佯装委屈的看着子焰。
子焰心里不禁冷笑,对初羡说:“我的面子?那倒有劳王上与公主对子焰格外关心了。”
初羡一听子焰话锋不对,忙摆手解释说:“没有哥哥,你不要误会,都是那老板的女儿,拿哥哥做噱头,到处说世子在她那处入了会员,我们才只晓得。”
子焰轻哼一声,随即说道:“看来,公主和王上的日子很是闲散啊,怎的老是在市井与人争执?既然那女子用我做噱头,那我定不会饶恕了她。”
听到这,奕辰的嘴角抽搐起来,心想也不知道是不是世子在吹牛。
初羡听得子焰与月栖并不熟悉的样子,心里松了口气说:“哥哥也不必动怒,为了这些人不值得。前些日子还听闻哥哥与茫崖哥哥为她在酒肆大打出手,现下初羡明白了,全是那些下作的市井精怪编造出来败坏我们王室名声的!”
见初羡一口气咒骂了这么多,所有人都惊愕的看着她。奕辰心想,这么貌似天仙为人呢温柔可人的公主,怎的提起月栖姑娘就如市井泼妇一般。见众人看着她,初羡这才自知自己说多了话,忙又扮做娇柔装,把发梢别在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