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澜见状这才知道,原来她也是这酒肆的人。
进了偏厅,月栖吩咐小厮们端了酒菜进来,便坐在椅子上不理会他们。苍澜赶忙找凳子坐在月栖对面。脸上挂着笑说:“美人原来是这酒肆的人啊。”
月栖看看他说:“别管我是哪的,待会记得结了账再走。”
苍澜讪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说罢转头给了幽若一个眼神,幽若便从腰间摸出一枚金锭子放在桌上。
月栖看了幽若一眼对苍澜说:“芝草的事怎么算。”苍澜无奈,又看了看幽若,幽若只得又摸出一锭金子来。月栖赶忙摆手说:“打住!”
这次苍澜和幽若一同愣了神,月栖轻蔑的看了他们一眼,摸出魇盒唤出阿满来。只见阿满打了一个滚,便站稳在月栖身旁。
这么些日子未见,阿满竟然长势飞速,狼的气质更加明显了。阿满舔舔月栖的手,淡定的围着苍澜走了一圈,边走边发出低沉的嘶吼声,就好像是在等月栖发话,下一秒就撕碎苍澜一般。
苍澜吓得身子都僵直了,忙对月栖说:“你看你看,我就说吧,这家伙就和我不对付!还是美人你有办法,快让他走开美人。”幽若也紧张的看着阿满,月栖见她已经准备发力,手上的铃铛震的微响。
月栖抬头看了眼幽若的手,挑了挑眉毛笑着说:“阿满去门口。”
阿满听到月栖的命令,冲苍澜呲牙瞪了一眼,便昂着头站在门口盯着他们。苍澜这才松了口气。用扇子拍了拍胸口说:“哎,我说美人,芝草的事,你说怎么着都行,可千万别让这家伙靠近我了”
月栖笑笑见幽若的手已经恢复平静,这才说:“无妨,芝草你就按市价和你置换阿满的日子算就行。只是你身边的人,还请公子能问个明白。”幽若眼神闪过一丝狠辣,月栖并不理会。
起身对苍澜说:“外面柜上比较忙,我先去看看,过会再来,想必公子必能想到赔偿的法子。”说完拍了拍苍澜的肩头瞥了一眼幽若,径直朝门外走去。还不忘让阿满守在门口。
见月栖走远,苍澜这才一脸阴冷的看着幽若。幽若慌忙跪下说道。
“说!”苍澜呵斥道。
幽若怯懦的说道:“那日与主子出了城门主子发现有人跟我们,便让我折回迷惑一下对方。谁知,幽若在一草棚搭的茶肆歇脚时,无意间被人下了药。那茶肆的人是一帮匪徒便将我移到一处无人的巷内想轻薄与我。我清醒时,已经看见那姑娘与那帮匪徒厮杀开来,且并不弱势,便用摄心术将剩余的人杀了,只是还有两人未除,便感受到有股很强大的气息逼近,于是……”
苍澜阴着脸,沉着嗓子道:“于是什么?”
幽若看了眼他,想编个谎话绕过去,但又怕被拆穿于是把心一横惶恐的说:“我怕暴露主子行踪,便跳墙离去了。可以那姑娘的身手是完全可以应对的!”
苍澜甩开膀子用力一挥,一个巴掌重重的落在幽若的脸上,顿时,幽若的嘴角流下一柱鲜血。还未等幽若反应,苍澜一手捏起她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用一种无比阴沉的口气说道:“平日里你在背后搞小动作,替老头子盯着我,我都可以不计较。但是收起你的小聪明,那个女人你不配动她。”
幽若被苍澜提起脚用力蹬着还是够不到地,喉咙被他死死捏住,脸已经憋成了猪肝色。突然苍澜一发力,将她重重扔在了地上狠狠的说:“明日你还要参选花魁,回去仔细你的脸。若还是处心积虑妄想对我看中的人不利,我定让你求生无门,求死不得。”
说完,整了整衣衫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酒细细品着。
幽若从地上爬起来,擦拭了嘴角的血迹。整理了头发站在苍澜身后,眼底满是失落,但对于眼前这个刚才对自己发狠的男人,自己却怎么也狠不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