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将世子救醒再说。血需要多少我都可以。”月栖一手握着子焰的手,另一手抚摸着他的面庞,眼里满是爱意。
“月栖姑娘可想好了。你现在属于魂魄与肉身还未完全贴合的状态,大量血液会让你的肉身承受不住你庞大的精魄。如果坚持不住,很有可能香消玉殒。而且还需在特别的药水浸泡一夜,这药水寖之,切肤之痛啊!连男子都不一定能熬受住,姑娘你还这般虚弱……”
说到这,长参的嗓音都有些颤抖了。月栖并不多做理会,许久才淡淡说道:“你去准备吧。不要向其他人提及。”
长参见月栖风轻云淡就做了这样的决策,不免有些不忍,但子焰危在旦夕。只有此下策了,连王妃他都不敢告知,心里算计着月栖醒来的时间,谁料月栖这般奋不顾身。
于是对着月栖行了一个重重的跪拜大礼。这才出门。月栖握紧子焰的手,放在嘴边轻轻一吻。便又放下。将他的胳膊放进被子。替他整理好了头发。
看着他喃喃说道:“你啊,干嘛老是撩我。我最怕疼了你知道吗。要不是你啊,我还是那个混混吃喝宰宰顾客的酒家女呢,日子要多快活有多快活。”
说到这,月栖温柔的笑笑,擦拭了眼角的泪。起身往王妃处走去。
王妃与坊主虽是第一次见面,却也因为月栖而投缘的紧。两人在屋里说着话,鸢尾和故儿伺候在旁。就见月栖来了。鸢尾赶忙扶着她坐在椅子上。
连同膳房准备的菜肴一同给她端到面前。自囚禁那日起,月栖还未进饭食,现下反而不饿了。但是为了不让他们担心,强撑着吃了许多。
边吃边对坊主说:“娘,我现下已经无碍了,世子这边我实在放心不下,多伺候两日便回。您一会先回去吧。因为我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想必酒肆里更加忙碌了。还得你主持大局呢。”
坊主虽然担心月栖,但她说的不无道理。此时要是月梢坊再出了乱子,可就算是添乱了。于是虽然还是放心不下,却也只得点头答应。月栖吃了些饭,这才体力渐渐恢复过来。
对王妃继续说道:“王妃,听他们说,子焰的毒是初羡下的。那么劳烦王妃去宫里走一趟。茫崖世子面冷,人情世故免得欠缺些。我如今好多了,可以照看子焰。还有长参药者帮忙。你就打着鸢尾入宫的由头再去看看,最好住一晚瞧瞧还有什么端倪可寻。”
王妃想想,现如今也确实只能入宫再去看看初羡,又或者打听一下其他人看,能不能问出解药的下落了。见月栖虽然还是孱弱。却有条不紊。心里更是多了几分赞许。
应道:“就按你说的来吧。这会子时间还早我和故儿去宫里住一晚。茫崖一会就回来。有什么事你尽管让他去做。府里的腰牌你拿着。你才大病一场,不要太劳累才好。子焰非比常人,一定会度过此劫。你也要保重身子才是呢。不然等他醒来,我该交不了差了。”
说完,故儿解下腰间的金制腰牌递给月栖。月栖对她温柔的笑笑。这才在鸢尾的陪伴下回了房间打算好好睡一觉,晚上还得泡药浴,没有体力可不行。
坊主也在王妃的安排下被人护送回了月梢坊,茫崖早就派了暗哨盯在月梢坊周围护他们周全。见坊主归来。月容等人忙拥了上去。果不其然酒肆里的酒客比平日里多了许多。
大多数是来凑热闹的。坊主瞧了一眼四周给月容使了个眼色,便往偏厅去了。过了许久,月容,枫,霞影还有梨落陆续找机会都进了偏厅。坊主把月栖的情形大致说了下,众人这才放下心来。不曾想月栖进宫那日起竟然生了这么多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