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尾,你坐在茫崖旁边吧。”王妃爱怜的说道。
“这不合规矩王妃。”鸢尾怯怯的说。
王妃摇摇头说:“你既是我的义女,便没有什么不合规矩的,你该不是不想认我这老婆子吧。”王妃一如既往的开着玩笑,鸢尾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见月栖暗地里对她点头示意。
这才安心坐下。饭桌上满是月栖之前做的一些新奇饭菜。月栖回家后,王妃便让膳房的厨子竞相模仿。逐渐也学了七八分。月栖近日不曾吃些什么,看到满桌的菜肴早已饥肠辘辘。
子焰不停的给月栖夹着菜,月栖还未注意,只是碟子里有什么便吃什么,王妃看着,用帕子捂着嘴笑着。月栖边吃,还不忘记正经事。“王妃,那日您入宫可有什么发现吗?”
王妃面色一怔,很快恢复了神色说:“初羡疯疯癫癫的,太后没有让我见她。太后也不愿意再提及这件事。知道你和子焰无碍,也是松了口气。只是说将鸢尾和各位姑娘进宫的日子定下来。”
说到鸢尾进宫,鸢尾的脸刷的红了起来。子焰倒是认真的问她:“包子,你当真确定王上便是你要找到人?”鸢尾看着他思量了一会点点头说:“之前我还未化有肉身,日日相伴,他的气味我最熟悉不过了,虽然并不记得他清晰的样貌,但形似八九分,不会错的。”
子焰和茫崖对视一眼。茫崖若有所思,但也没有声张。“既然如此,那我就着手帮你准备了。”王妃看着鸢尾温柔的说道。鸢尾能进宫陪伴他已经是心满意足了。
哪里还敢让王妃再为她操劳。忙摆着手慌乱说道:“鸢尾已经很很知足了。怎么还敢让王妃替我奔劳。”见她怯懦胆小的样子,王妃倒是多了几分心疼说道:“你原是我义女,这些都是应该的。”
鸢尾更是感动了,捏着小手红着眼眶,不知说些什么才好。月栖见状忙岔开话题说:“对了,怎么不见药者?”众人听到月栖的问话,皆默不作声看向子焰,子焰倒并不在意,继续替月栖夹菜。
月栖看众人的目光都看着子焰,心里便清楚了大半:“你是不是对人家做了什么?好歹是药者救了你,怎么能对人家不客气呢?”月栖怒目骂道。子焰不满的嘟囔说:“还不是因为你。”
月栖当下便明白,一定是子焰知晓她泡药浴放血制丹的事。不禁有些头疼“所以药者现在怎么样了?”月栖问到。子焰别过头,不打算回应。月栖见他的样子,便把目光又转向茫崖。
茫崖感受到月栖的目光,浑身一震。装作没有什么事发生的样子,继续淡定的吃着饭不做理会。月栖看着兄弟二人的样子,无奈极了。好在王妃笑笑打着圆场说:“这俩憨货不懂事,等回头你好些了,再请长参药者来府里坐坐。”
月栖想想也是。点点头说:“既然这样的话,那便等这两日得空我去一趟药者那吧。顺便给阿满顺些芝草回来。”
听到这,茫崖和王妃相视一笑,子焰也笑了起来,这丫头还真是无时不刻的财迷呢!只是可怜了长参挨了子焰好几下,缓不缓的过来不说,还要等着被月栖掳夺。
吃完饭,鸢尾按月栖的安排让鸢尾先回月梢坊。马上她就要入宫了,多和姐妹们相处几日也好。王妃被几日不太平吓怕了忙让琥珀去护送一下。谁料茫崖淡淡说道:“我要去军营,顺路会送她回去。”王妃这才放下心来。
马车上,茫崖已经一张寒冰脸坐在里面,双手抱着,闭目养神。鸢尾其实已经不再惧怕他了。只是还是有些别扭,低着头一直捏着手指,心里期盼着赶紧回去。
茫崖倒是习惯了与人这般相处,只是苦了鸢尾一路祈祷着。终于,到了。鸢尾松了口气这才小声说道:“多谢世子。鸢尾这就回去了。”像蚊子一样小的声音,说完便逃命似的下了马车冲着琥珀甜甜一笑回了坊里。
见鸢尾这般,琥珀倒是觉得好玩极了。只是茫崖主子这样难相处,以后怕是难为将来的世子妃了。
“还不走?”茫崖冷冷的声音将琥珀的思绪拉了回来,忙上车用力挥鞭。马儿长鸣一声,加速奔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