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容和霞影已经去前厅收拾残局去了。枫换好了衣服坐在妆镜前。月栖第一次进枫的房间,一进屋,枫的窗前挂着红纱,被风一吹,款款缥缈。那抹红色,像极了枫。
月栖放慢脚步,枫听见月栖进来,并未起身。依旧坐着,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发梢。
“姐姐……”月栖轻声唤她,枫的身影微微动了一下。
许久才说道:“没事的。这么多年总会遇到几个泼皮无赖的。”
月栖捏了捏拳头,对枫说道:“那狂徒已被茫崖世子带走了,一定会给姐姐一个说法。姐姐还请保重身子才是。”
枫听后轻笑一声说道:“替我谢谢世子。其实无碍的。我好歹有点子灵力,只是……”说到这,枫停留了一下。
月栖明白她的意思忙说:“姐姐放心,蒋公子我给他服了药者给的丹药,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皮肉伤难免疼些。”
“那就好。”听到这,枫这才放下心来。
月栖见她二人互相担忧,说道:“姐姐,那蒋公子确实是个可靠的,姐姐不妨……”
不等月栖说完枫却打断了她的话:“他是个可靠的,可是抛开原本我大他许多不说,今日之事,我更是没有脸面再辜负他的心意了。他值得一个更好的姑娘,家世清白,温柔良善。才是他的良配。”
虽然枫不曾转过身子,但月栖依旧感受到的到她声音里的颤栗。
琥珀拎着那酒客出了月梢坊,惹得门前看热闹的人更多了。茫崖铁青着脸,上了马,看了眼琥珀。琥珀会意,拿出绳索将那酒客的手腕绑了起来,另一端套在了马具上,跃马而上。
茫崖淡淡说道:“我先回王府。你去转转,不急着回府。”说罢纵马扬长而去。
琥珀嘴角一列,一跃上马,用力挥鞭,马儿加速奔跑起来,那酒客被拖在地上,瞬间擦掉了皮肉,疼的他一下子就醒了。瞬间发出惨叫声。
围观的百姓哪见过这般阵仗,更何况是茫崖世子的人,想必那人是犯了不可饶恕的错。不一会,酒客大闹月梢坊欺辱枫姑娘的事情,就在市集散开。
那酒客被拖在马后,早已是血肉模糊,刚开始还惨叫,后来便晕死过去。琥珀见他没有了声音,刚想下马看看,却被一辆轿撵拦住了去路。
“吁……”琥珀忙勒住马,只见长参一脸无奈的从马车上下来。
看着琥珀没好气的说:“得,怎么什么活都得我来?”
琥珀不解,长参倒也不理他,径直往那酒客走去。人已经剩一口气了,不出一寸香功夫,必定死掉。长参从怀里拿出几个瓶瓶罐罐,倒出几枚丹药来,捏住那人的鼻子,将丹药尽数灌入口中逼其咽下。
琥珀疑惑,长参起身,拿起琥珀的衣角擦着手解释道:“子焰世子吩咐我来的,我给他服下了凝血丹,和吊魂丹。既不会失血过多死掉,还能让他精神保持清醒昏迷不掉,吊着一口气死不了。”
听到这,琥珀不寒而栗,茫崖世子是个狠辣的,但也没有子焰世子折磨人的法子多。自己还是在他们身边乖一点的好。长参忙完,就坐上马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琥珀则继续驾马狂奔。这一路,除非马儿累了,不然都是一直在城里大街小巷转悠着。
这倒好,家家户户都探头探脑的看着热闹。都说茫崖世子年纪轻轻,掌管军权与军交战。杀人如麻,今日这等惩戒人的法子更是渗人。看来着月梢坊,果真是惹不得。
坊主听闻月梢坊出事,忙从簇梨坊回来。见一切已然恢复旧状,月栖吩咐闭门半日,给小厮们放了半天假。自己则陪着枫在房里说话。月容几人知道枫性子刚烈,此时人多,她才会脸上挂不住,便各自回了房间。
坊主赶忙来到枫屋内,见枫已经恢复了平静这才说道:“怎的好端端的就惹了这样的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