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燕三郎笑道,“妥在哪里?”
“您还记得,褐军最初为何起义?”
“当然。”燕三郎对此记忆犹新,“前卫王想打通凤崃山往东南的通道,以便向前线运兵运粮。”
“已经挖了大半,但褐军起义后计划就被迫中断。不过新王上位之后,前不久又拾起了这个计划。”李开良紧声道,“王廷里反对者甚众,要我王以史为鉴,唯恐再次激起民怨。但我王和护国公仍然坚持开挖,最晚今秋之前就能修好。”
燕三郎指尖在桌上轻叩两下:“凤崃山阻隔南北,军民无以往来。这个通道一旦打通,可兴民利。”
“这里头商机无限。”李开良接着就给了个“但是”,“我从护国公那里得知,勇武侯虽然赋闲在盛邑,但他还有大批人手留在凤崃山,仍是当地路霸。”
“既然您和勇武侯有过命的交情,在凤崃山就有地利人和之便。”李开良脸色激动,“通道打通也正好赶上秋收,第一批粮食可以藉机贩运。从现在至秋季,如果燕公子有兴趣,我会为您组建商会、拉拔队伍,先把这一桶金赚下来再说。”
燕三郎定定看他几眼,李开良不卑不亢回望。
好一会儿,少年才耸了耸肩:“这般全盘规划,你筹谋了多久?”
“年余。”
“为何不献与护国公?”燕三郎没被他的蓝图冲昏头脑,“他的能量比我大得多。”
“他可是护国公。”李开良清声道,“实不该再有大动作了,否则不得圣心。”
燕三郎笑了,从桌面拣起两把钥匙扔给他:“这是账房钥匙。从此刻起,你就是我的对外大总管了。”
李开良说得在理。韩昭已经权倾朝野,如果再去揽下榕湖计划,那是要把自己的财力扩到无远弗届。他毕竟还是臣子,还要顾虑萧宓的想法。
有些事情可为,有些事情偏偏就是护国公不能为。李开良能把这重关系都理清楚,燕三郎今后可以大为放心了。毕竟,他时常要离开国都,未必能盯紧时事。
李开良大喜,又和燕三郎说了几句话就欣然退下。
燕三郎此时虽然没有官衔在身,但他与国君、护国公都是私交极好,又是连容生连老夫子的得意高徒。李开良从贺小鸢的描述中,也知燕三郎的头脑和手腕,想来此子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有眼光的商人,此刻就该投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