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笙忍住心口颤抖,怯生生的恳求:“请您将那片荒废的荧光水母田送给我。”
“为何?”
已经荒废的土地根本没有价值,但陶入画不爽于尔笙居然向他提要求。
尔笙继续说:“我为您卖命许多年,请您赏赐我吧。那里是我父亲曾经工作过的地方,求求你。”
原来如此,陶入画扬起唇居高临下的望着跪在自己身前的人,他享受着对方的恳求,享受着被人捧在天上的感觉。他不着急答应,而是尽所能的拉长这段时间。
于是,尔笙再次开口:“只要您将那片水母田赏给我,尊敬的禁阁爵士大人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
“任何事?”
瞧瞧啊,陶入画忍不住狂笑,只要一点点恩典就能让所谓的光遇智者为自己卖命!
陶入画将水母田赏给他,却不知尔笙的真正意图。
陶入画对梦氏小姐的心思对梦氏的心思,身为他身边的忠仆怎会不知道?可是尔笙他死去的心脏在见到梦期的时候就抑制不住的死灰复燃,他想那位散发玫瑰芳香的小姐,想的痴狂。
可懦弱的本性又叫他不敢抗争陶入画,只能沉醉在自己的一方美梦之中。
水母的排泄物最能滋养土地,禁阁常年光照不足难以养育只有在云野盛开的玫瑰花。尔笙却让荒废的水母田盛开了无数的玫瑰,人们都说智者大人闲情雅致极了,在星光沙漠培育满园玫瑰。
当梦期真正的站在尔笙的玫瑰庭院之前,都好像置身于无边的梦幻。梦氏家族之花为玫瑰,象征不屈不挠艳丽的灵魂。正如梦氏一族开垦土地,将荒漠化作人们居住的家园。
梦期的一整颗心都在狂跳,这世上怎么会有一个人如此的喜欢她?只因为一面之缘?
也许成年人的世界就是如此,混沌不堪之中还留有一方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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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期抬起头望着脸颊绯红的尔笙,自嘲的说道:“该不会你只是喜欢玫瑰花吧?”
“不,不是。”尔笙听着她诉说十八年间的往事,不禁脸颊绯红。
原来她在了解他···洁白的睫毛下那双晶莹剔透的眼眸盛满情愫,尔笙紧紧的抱住梦期,嗅闻她发间的玫瑰香气。
“我喜欢你。”
没有千忆的推波助澜,是出自他本人午夜梦回,多少个日日夜夜不断的在口中呢喃的那句话。
“梦期小姐,我喜欢你。”
“嗯,我知道了。”梦期怎会不动容?
如果这世上存在一个将你捧上天际的人,他喜欢你,喜欢的痴狂。
谁不会动容呢?
他们紧紧相拥,直到外面的雨停,直到老板亲自出来哄他们离开。
“走走走!回家腻歪去!”
“家?”他们二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
梦期迫不及待的要带他回云野梦氏,可又答应等方权养好伤一同前往。
尔笙忽然挠头窘迫的说:“我们好像忘了一件事。”
“啊···”梦期也才反应过来,他们到茶楼吃茶是在中午,说好要带茶点给方权的。说起话什么都忘了,梦期看着已经关门的茶楼。
现在已是深夜,这····
无奈二人就此打道回府,这段时间都住在玉兰兮的医院。
跟梦期袒露心事后,尔笙话变多了不少。
回程的路上,尔笙说起自己刚从医院醒来的时候。
“所有的家具用品都在说话,特别吵。”
梦期眼中满含笑意:“它们说话跟正常人一样吗?还是没有人情味的机械的声音?”
尔笙:“就像是寄生在物体上的灵魂一样,拥有独特的性格。有些物品说话像小孩子,而有一些···类似于大树就像年迈的老先生。”
在他说话时,梦期悄悄地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尔笙慌乱压制住内心的激动,强迫自己像往常一样。
站在医院门口提着食盒的玉兰兮望着犹如新婚燕尔的两人,扯了扯嘴角。
“你们···还知道回来啊?”
“···啊。”二人原本雀跃的模样在被玉兰兮抓包后,窘迫的低下头。
玉兰兮晃了晃空荡荡的食盒:“如果我没来,方权恐怕要饿死了。”
饿一顿怎么会饿死呢?
梦期再次染上笑意:“这不是有你在嘛?我知道你肯定会照顾好方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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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啊!我才没有!”玉兰兮气恼地别开头,她还在生气呢!至于生什么气她自己都不知道。
梦期如今已经依稀回忆起儿时的记忆,拉着兮的胳膊劝道:“好啦~好啦~你别在意了。那时候的芝芝才五岁多,方权哪会有心思?况且现在芝芝已经死了,就算她活着对方权有心,方权也会选择你的。”
“嗯··嗯?我才不在乎他!”被说中心事的兮更气恼了,可还不想甩开梦期抓着自己的胳膊,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梦期继续道:“方权他责任心很强,对芝芝是责任。那时候他伤痕累累带着独眼哑女来到荒地,无奈之下将芝芝留下来照看。我爷爷还有六叔他们都在等他回来,但是没有。”
“芝芝身体很弱,十岁开始总受呕血。刚成年便病逝了,只留下一个盒子给方权。里面是什么我不知道。但···就算那些信中内容说破天,也绝不会让方权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