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花佰惭看着万柳风,断然一声,“这些江湖中人,虽然平时没有什么用,但在如今之际,一城之中,没有他们,怎么能行?”
“花老弟,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你想想,不把江湖中人都组织起来,就我们十个城主聚在天坛赌庄,能干什么?”
万柳风看着花佰惭,“一个人,势单力薄,那是斗不过妖怪的!如今是各地都有妖怪,如果我们不把所有的力量聚集在一起,那么,你告诉我,能撑多久?”
“那我们就这么走了,普通老百姓怎么办?出现了妖怪,谁来保护他们?”花佰惭看着万柳风,质问道。
“他们是人,是大活人,他们有手有脚,自己会逃,会躲!”万柳风直视着花佰惭的眼神,争辩道。
“能全逃?能全躲了吗?逃不掉,躲不了的怎么办?”花佰惭像一只狮子一样,看着万柳风,继续质问道。
“你们全都留下来,保护百姓,就能护所有人周全,就不会有死亡了吗?”万柳风很是生气,他心里想咆哮,但是还是尽量地保持着语气的平稳。
被万柳风最后的反问拷住,花佰惭看着万柳风,半天说不出话。方才听到万柳风说是让他带着城里所有武林中人,一起走时,他一下就不能接受了。对他来说,作为城主,保护好百姓,是他的责任。他甚至觉得,和百姓共存亡,才是他的归宿。
“那妖怪,刀砍不破,剑刺不进,如果我们不把所有力量都击中起来,齐心协力,我们很可能会没有任何机会,没有任何出路。”万柳风看着花佰惭,再次平静道。
他相信,花佰惭明白他所说的,是有道理的,是对的。
“爹,万伯伯说得对!”花九棠从厅堂后突然跃出。
“谁让你在堂后偷听的!出去!”看见花九棠竟然从堂后出来,花佰惭怒道。
“花老弟,小棠子已经这么大了,你不能再这么训孩子了!”万柳风看着花九棠,对花佰惭说道,“我们也年轻过,你当知小棠子这个年龄,该有自己的想法了!”
“去,通知城里的各门各派,告诉他们,调出一半高手,立刻在北城门集合,准备去天坛赌庄!”顿了一会儿,花佰惭看了花九棠一眼,面容一动,说道。
“是!孩儿遵命!”听到花无手的命令,花九棠喜不自禁,接了命令,一溜烟一样跑了出去。
“这就对了!”万柳风看着花九棠的背影,拍了花无手一把说道。他是没有想到花佰惭能这么快答应他的。
三十六年前,花无手除掉其他八个家族,将其它八花纳在手足花之下,手足花家成为九华城里唯一的养花家族,手足花成了九华城里唯一的赏花,花无手成为了九华城的城主以后,花家在九华城的地位,那是只手遮天。
不过话说回来,花无手虽然心狠手辣,但也确实是个治城的大才。九华城自从由他管理后,短短十年间,无论是城内风气还是民生经济,在南帅地,就一下子成为了仅次于落日城的南地大城、重城。
后来又经过几年发展,花无手在江湖上逐渐有了名气,许多武林人士,也都慕名去了九华城,建帮立派,开宗立业。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二十年前,正在花无手的领导下,一派欣欣向荣、好景还长的九华城,却迎来了为它开辟新可能、人生却好景不长的城主花无手的永别。
与父亲花无手的实际作为不同,比起养花世家的名气,手足花的名气,一城之主的名气,让花佰惭名气更大地,是他不愿与天下为友的为人。
据江湖中人统计,做九华城城主二十年里,花佰惭出城的次数与接待登门拜访之人的次数,合起来都不足一只手的指数。早些年,江湖上更是传言,他连登门拜访的刘卑刘建父子二人都拒在了门外。
同在南帅地,万柳风自己上次见花佰惭,还是二十年前,花佰惭成为九华城城主之时。几年前,万柳风做小寿,花佰惭也只是派了花九棠前去落日城拜了一回寿。
所以一开始,万柳风的心里是怎么都不愿意来,因为他也怕吃闭门羹。
“万兄,这么多人,你为何把地点选在天坛赌庄?”花佰惭看着万柳风,问道。
一开始,万柳风约到天坛赌庄,他觉得无可厚非。因为天坛赌庄在地理位置上,毕竟在中原王国偏中间的位置,这样对大家都方便,况且也只有他们十个城主。但是后面听到是要带很多人的以后,他就觉得,以天坛赌庄为聚集地,似乎有些太小了。
“哈哈哈,花老弟莫不是怕自己的大刀施展不开?”万柳风看出了花佰惭的疑问,开玩笑道。
除了是养花行家以外,花佰惭还使得一手好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