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王国朝堂之上,自四百年前,面对和伊兰王国的大战,观点出现分歧以后,就一直分为两派。这也是朝堂上,单相分双相,一名分左右的开始和根本原因。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一人数性,大相径庭。自相分左右之后的这四百年左右以来,中原王国的局势一直在因为人,在人为和势为中,发生着微妙和巨大的变化。
其中,人为所造成的变化,不是围绕着左右相发生,就是直接因为左右相产生。
久而久之,这样一开始因为政见不同而产生的意见之争,就变成了相持不下的政党之争。
相持不下,必有盛衰。
四十年前,左相一派在被以刘卑为首的右相一派的持续打压设陷下,以左相被处死,衰出了左相四百年历史上的新衰度。以至于要不是国王刘斐倾斜,都要彻底被取缔掉。
极衰至盛,触底鸿运。人是,势亦是。
同样是四十年前,同样是左相被处死,同样是左相一派的左相之位,迎来了一位国王刘斐亲自点将破格,力挽狂澜,能翻天覆地的左相——木川。
话说木川其人,好骑猎,善文墨,喜拳棒,通古今,博胸怀,宽见识,明情理,长斗战,伟相貌而知达通,不仅是个文武全才,还是个全美之人。更难能可贵地是,他懂韬晦!
木川上任左相之后,静心伏察,潜心研究,细心治策,沉心坚持,苦心隐忍。如此八年之后,带着五帅十六将,只听命于国王一人的五帅格局,横空出世!
晴天霹雳,一个独立在左右两相之外的新机构和它的突然出现,不仅直接平衡掉了右相一派的所有可能,同时从很大程度上,限制了右相一派势力,甚至从根本上限制了左右两相长期以来,针尖对麦芒的较量。
朝乃民之舵,动荡民之祸。
左右相两方势力的斗争,持续了近四百年,可想而知,中原王国百姓的生活并不好过,某些阶段甚至水深火热。
然而,就在百姓刚因为朝堂格局变化,生活有了些起色还不到五年之时,受刘卑个人贪财好色影响的右相一派,把他们数年与右相一派斗战的精力和能耐全转向了普通百姓,利用他们早已根深蒂固的党羽势力,开始大力搜刮民财。
更雪上加霜地是,就在这个时候,国王刘斐猝死!
国不可一日君,时年二十三岁,喜珍好物的刘诨在刘卑等人的拥护和长子继位的合礼制度下,成为新一代的中原国王。
刘诨继位刚开始时,在木川的督促下,对政事还算上心。可好景不长,他便厌烦了朝政之事,尤其是在刘卑的引诱之下,他很快就陷进了享乐之中。
以至继位六年后,木川被刘卑刘建父子利用其子与公主之事,设计杀害,他连查都没查,就草草了事而过。
云镇言很清楚,若不是木川早年制定五帅格局时,就想好了他死后,利用王族之人维持五帅格局,培养了自己,恐怕五帅格局,早就散了。
“刘卑刘建,误我王国啊!”听了阿忠和胡副将的话,云镇言越想越感慨,不禁长叹道。
“左相,您不必感叹,只要您一声令下,我等一定唯您马首是瞻,根除刘氏父子!”听到云镇言的长叹,胡副将双拳一抱,铿锵道。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听了胡副将的话,云镇言突然脸色一变,大声训斥道,“恩相所建五帅格局,早就言明,五帅十六将只听国王一人之命,什么叫唯我马首是瞻,你是叫我背叛国王和恩相吗?!”
“末将该死!末将知罪!”云镇言的话,吓得胡副将赶紧跪伏在地。
“哼!”云镇言看着胡副将,闷声道。
“老爷,胡副将也是见军报被压留,一时心急,千里迢迢,您……”,过了半晌,阿忠提着茶壶,对云镇言说道。
“你起来吧!以后切不可再说这种混账话!”云镇言端起茶杯对胡副将警告道。
“末将遵命!”胡副将身子动了一下,大声道。
“老爷,这次军报之事,确实是个好时机啊!您……”阿忠再次欲言又止道。
“怎么?你有什么好办法?”云镇言抬头看着阿忠问道。
在他的回忆里,一直本分阿忠可从来都没有说过像今天这样,与国事有关的话。
“老爷,我哪里有什么办法,只是听了,觉得这是个大事,是个机会!”阿忠躲开云镇言的眼神,诺诺连声。
“说!”云镇言看着阿忠,沉声道。
他太了解阿忠了。
“老爷,有胡副将作证,军报为证,只要国王想查,一定能查不出来,罪名一定能立!”阿忠窃窃道。
“可是,如果国王不愿意查呢?”云镇言摇头道。
军报已到,方帅已有对策,刘诨宠信刘建,他身为左相不宜直接请求彻查此事,以他对刘诨了解,这件事八成就会这么过去了。而且,刘建敢这么干,一定是和他那个早已退下朝堂,躲在暗地里的老父刘卑商量好了对策的。
“老爷,您可以叫上常帅一起去啊!”阿忠鼓了一口气,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打算。
“常帅?”听到常帅,云镇言脑中突然亮光一闪。
是啊!自己怎么把常帅忘了!身为五帅之一,向国王请求对军报被压留一事进行彻查,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