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听到常春赣意思要禁足刘建,刘诨有些犹豫。
“大王,常帅所言有理。如此一来,既能使士兵信服,又能保护并证明刘大人的清白,确实是个好办法!”云镇言再进一步道。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刘诨靠在一女子胸前,抚搂着旁边的女子,语气里充满着不情愿道。
这些乐子,可都是刘建给他弄来的,禁足了刘建,可就等于禁足了源源不断,向他而来的乐子。
“大王,战争在即,军报很是重要,为保完全,凡是嫌疑人员,都该有所控制,以防不测。”见刘诨还是不下决心,胡副将再进言道。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
“禀我王,上相大人前来见驾,说有要事禀奏!”
就在刘诨犹豫半晌,终于决定将刘建暂时禁足之时,已有多年不参政上朝的前右相刘卑,现右相刘建的父亲突然前来见驾。
“哦?快请王叔进来。”自刘建接任右相后,刘诨就再也没见过这个一手扶持着他当上国王的王叔刘卑了。
“老臣参见大王!”
大殿之中,只见一个身着一色黑色长衣,容颜暗褐,一脸沟壑,白须佝背的老人被搀扶着的拜跪道。
“王叔快快请起!赐座!”早已端坐在酒纱内的刘诨,见刘卑行完礼,立刻扬声道。
刘诨虽然昏庸,贪婪美色,厌烦政事,但却还不至于昏聩到对刘卑这个长辈不敬的程度。这也正是他身为国王的昏庸之处。
“老臣谢过我王!老臣不敢起身!”刘卑突然拉着哭腔一声大喊,身子向前一趴,整个人猛地一下跪伏在了地上。
来地好快!
云镇言三人心头突然一紧!他们没想到,他们如此机密的合谋,竟然会这么快就把刘卑招来!看来这大殿之中,必有能预判情势的聪警之人!
“王叔,你何出此言?”刘诨见状,身子向前一倾,诧异道。
他还真是从来没见刘卑这样,拉着哭腔,伏地失态。
“大王,都是臣的错!是臣辅政有谬,失德失察,上对不起大王信任,下对不起黎民百姓,致使天公发怒,才会招来这妖怪之祸患!大王,老臣有罪啊!”刘卑扯着嗓子,带着哭腔,跪伏着身子,一边抽动着,一边喊着。看上去让人觉得有种捶胸顿足的悔恨!
“妖怪?”刘诨先是一声惊疑,接着皱在一起的眉头却突然散平,“哈哈哈,王叔,此事已了,方帅早就已经用穿云弩将妖怪射杀了!”
“什么?不对!难道大王还不知道?”刘卑惊疑一声,突然又挺起了身子,看着酒纱中的刘诨,脱口道。
“哦?王叔难道有什么新消息?”听到刘卑的否定,刘诨反问道。
“大王,您就别再安慰老臣了,老臣罪该万死,不配大王如此相瞒护爱啊!如今国家危难存亡之际,老臣虽老,但也要随身保护我王,誓死与我王左右,护卫我王,保我王周全!大王,您就看在老臣多年尽忠职守的份上,别再瞒着老臣了,给老臣一个为您尽忠的机会吧!”刘卑突然哑着老嗓,泪流满面道。
“父亲,您这是怎么了?大王……”
刘建被刘卑的这一番没有来头,莫名其妙的话,弄得是一头雾水。他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到底是怎么了,就算是要救他,也不至于如此啊!而且,今天的父亲,让他陌生,他是从来都没见过父亲这个样子地!
“住嘴!你这逆子!”刘卑直接打断刘建,怒视着刘建,那样子,估计要是手里有个家伙什,都能直接给扔过去。
“大王瞒着我,是怜我年迈,不忍我受苦,想让我安享晚年,可是你呢,你怎么可以瞒着我?你我都是大王的臣,臣的本分就是尽忠!这么大的事,你竟然敢瞒着我!你好大地胆子!”
“王叔,您别动气,有什么都有大王在!您消消气。”如此大动肝火,无厘头,又恰在刘诨就要下令禁足刘建的这个节骨眼上,自然是在演戏,云镇言心里自然很是清楚。
“哼,你也给我闭嘴!你也是个混账!我原以为有你在,大王在朝中总也有个明白人,可不想,你也是个顽臣!”刘卑转过头,看着云镇言,直接张口骂道。
他一点面子也没给云镇言,骂得一点也不比刘建轻。弄得在一旁的常春赣和胡副将,都不能再说话。
“王叔,我……”
“王叔,您切莫动气,您先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您如此生气?”刘诨打断云镇言,对刘卑问道。
刘诨之昏,除了昏在贪色懒政以外,就昏在了这里!他永远都不知道,自己才是一国之王!永远都不知道,在这中原之上,没有人可以,也没有人能,更没有人有权利,在他的面前,大呼小叫!从根本上。
更就不用提,没有国王,去这样给一个臣子说话了。
“大王……”
“报!大王,东南西北四帅地,送来军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