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想通后,强行抽出自己的右手,张开大嘴,并起双指将其伸入自己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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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催吐!
“呕——”
喉咙的刺激牵连了胃部的反馈,江河硬生生把才吃过不久的早饭呕吐了出来!
霎时间,眼前天地一阵变换,再不复方才的漆黑一片。
朝阳重新照射在江河的脸上,为江河冰冷的面庞附上日光的温度,他鼻息前的腐气也不再如观想画卷时的浓郁。
双臂仍显瘙痒,但其它部位尚且无恙。
“还好,出来了……咳咳!”
但喉间的涩辣,转而让江河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耳边一道浑厚的钟声响起,与这些日子以来听到的并无二致,那是青玄观的‘钟表’,时时为道观的弟子们播报着如今的时分。
自早课之后,已然又过去了一个时辰。
但江河早已熟悉这钟声,如今只是喘着粗气,回想着先前所听到的哀嚎。
“那些人,是剑宗的弟子么……剑宗曾经究竟发生了什么?”
从那些死者的哀嚎中,江河能得到的消息少之又少,无法将其串联起来,也便只能暂且将其记在心里,以便日后将这条信息提供给千年前的宗主大人。
同时,江河又感受起灵台的变化。
毕竟观想图画便等同于修行,虽然方才修行的时间较短,但架不住此地灵气过于浓郁。
前日修行便已经填充了五分之一的灵台,而今一会儿的功夫,自己便离那人一境只差一步之遥。
这速度当真恐怖如斯。
如若按照这个速度持续修行下去,不超过一个月,自己便能重新修回原主一年所修行出的灵气。
“只可惜,副作用太大了……”
若非双臂瘙痒时时发作,甚至似乎有脓液开始于大臂流淌,江河真的想在此地长久的闭关下去。
说不定就跟曾经看过的网文一样,闭关个十几年,出关即无敌了呢?
但倘若真如此做,江河也不敢确信,化为肉泥与重回‘巅峰’,究竟哪个先来了。
而且还是不能让青玄子发觉出端倪来啊……
江河摸了摸自己的右脸,确定方才的观想没有影响到自己显露在外的皮肤上,才缓缓吐出口浊气。
可就在那悬着的心尚未落地之时,耳边便又响起了他最不愿听到的声音:
“你在这里做什么?”
果然……
莫逾矩,逾矩必被抓。
本就做好心理准备,如今被青玄子当场抓获,江河也并未如何慌张。
面上重新摆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悠悠转过了身,向着青玄子的方向深深作揖道:
“回师父,今早用餐时,徒儿听闻刘师弟还俗去也,便前来此处看望看望刘师弟。”
“哦?往日不见你们师兄弟间如何来往,今日竟也有了几分闲心么?”
“平日虽不来往,但终究有同门之情。刘师弟虽然平时话不算多,但徒儿始终是记得的。”
“这观中弟子有着他们各自的归途,与你道不相同,你又何必为这不必要的情分感怀伤悲。”
“也并非感怀,只是觉得庆幸。”
“庆幸?”
“庆幸徒儿运气还算不错,能承蒙师父的青睐,在这道观中不必畏惧未知与死亡。”
“不必庆幸。没有第一时间杀了你,的确算是你的运气。但这份运气,也并非谁都能把握住的。”
青玄子有意展示自己对江河的看重,似是想让这亲传弟子,不必时时担惊受怕。
江河明了,这事儿算是蒙混过关了,便道:
“师父谬赞了。”
“且去好生看顾那位青山姑娘吧。别再让为师发现,你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下次,为师可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多谢师父。”
江河平淡以对,却符合青玄子的预期,他便没有再多言什么,凭微风缓缓升起,径自离开了后山。
“果然,我的位置都被师父看在眼里……上次也是,他很清楚我和孙二才都在后山之上,这才能在事发之时即刻赶来。”
可他究竟是凭什么观测到我的位置的呢?
“等等?”
“倘若他能随时发现我的位置……为何不在意识到我要前往后山之时,便提前拦截?为什么一定要等到我在后山待过一段时间之后,才出现在我的面前?”
江河双眸微怔,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