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这次不单单是百万笔,就连剑宗执事,乃至鲤国国君都是心神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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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宗之主,今秋剑仙,世间不知多少青年才俊的梦中女神江秋皙,如今竟让他人为自己画一个男人!?
这岂止是不多见,是压根都不曾见到过!
江宗主,是有心悦之人了吗?
百万笔心中胡乱猜测着。
这则消息要是传出去,得在修行界掀起多大血雨腥风?
百万笔都能想到,那些青年才俊,甚至是好色老妖,手持画像咬碎后槽牙,把肺都气炸的画面了。
但想归想,百万笔还是老实应声道:“不知江宗主,想让在下画的男子,是哪位前辈大能?”
能被江宗主看上的男子,应当是如吞天前辈一般存在的大能吧?
又或者说,正是吞天前辈?
“我说,你记。”江秋皙平淡道。
待百万笔匆忙掏出纸笔后,她又回想着先前那清秀小道士的模样,缓缓将印象中江河的模样叙述出来。
百万笔听着江秋皙的叙述,一笔一笔地在宣纸上勾勒描摹,却是越画越觉得不对劲。
这是一个长相还不错的男子,模样清秀,眉宇间有几分狡黠,嘴唇似是因发干而破皮,整张脸若是放在寻常人之中倒也算是出众。
可——这是江宗主的‘疑似’心上人啊?
先不提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画中之人,只谈样貌,不说整个生灵洲,就是三山六宗之中都能找出大批远胜此人的才俊。
难不成是哪位隐世大能,和江宗主在巧合之间因缘际会,这才给江宗主留下弥足深刻的印象么?
百万笔将画像展示给江秋皙看,江秋皙也颇为满意。
虽不是一模一样,但也与那登徒子有个七分相像,她毕竟叙述地过于笼统了,百万笔能画成这般已经说明他有着不错的水平。
又让百万笔改动几分,让整幅人像有了八分相似后,江秋皙便素手一挥,将那画像卷起,落入了鲤国国君鱼盛民的手中。
“待你回去后,可张贴告示,帮我看看俗世之中有没有此人的身影。不必强求,这也只是一个尝试。”
百万笔这才意识到,原来那并非是江宗主心悦之人。
江秋皙贵为一宗之主,从没听说过她接受过哪位前辈的求爱,又怎么会将目光着眼于一个凡人。
可正是如此,才让人感到惊诧啊。
何曾听说过,这人人口中的清冷仙子,有朝一日也会在意一个凡人,甚至拉下脸面让一个凡俗小王来帮助自己?
江秋皙知道座下众人怀揣着各种心思,但却懒得多做解释。
这的确只是一个尝试而已。
所谓跨越千年的交汇只是某人的一面之词,这不代表自己不能在当下这个‘时空’试图寻找那小道士的足迹。
找得到最好,找不到也不亏。所以她只是试着去做,却也没指望得到什么回馈。
鱼盛民受宠若惊,但自恃身份不愿下跪,便弯腰作揖道:“小王定当竭力而为。”
江秋皙并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去管百万笔心里的门门道道,只是摆了摆手,让执事将鱼盛民和百万笔领走,自己又化为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偌大的主殿之中。
而今是和平时期,平日里也大多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没必要自己事事处理。
最重要的两件事处理妥善后,也便没什么久留的必要了。
她又回到了自己的洞府之中。
她的洞府整洁到有些空旷,除了一个蒲团、一张床榻、一副桌椅之外,便没有什么其它东西。
但修行者的生活本就大多由‘修行’组成,江秋皙并不需要什么享受,便也无需太多身外之物。
她又坐回了那张还算舒适的床榻上,缓缓阖上了眼眸。
但左思右想之后,她袖间忽然闪现一抹灵光,那灵光包裹住了她整个娇躯,在短暂的明灭之后,她那身宽大的法袍转而变成了一件素白的斗篷。
斗篷很厚实,也比法袍更为宽大,能将她整个娇躯包裹在里面,而不给有心之人一点眼神乱瞟的机会。
总觉得今天能遇见他,还是换身衣服为妙。
“果然,我还是太过在意他说的话了……”
江秋皙现在很复杂,也很矛盾。
她有些相信江河的话,所以想要见到对方寻找破局之法。
但她又有些不想见他,这样似乎就能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未来还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这种焦虑,在她千年的生命中从未体会过。
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对‘未知’的恐慌。
她轻轻阖眼,再次遁入到那虚无之中。
她有种冥冥之中的感应,那份感应驱使着她过早的进入到‘入定’的状态下,仿佛这样便能够跨越千年的时间见到那小道士。
而现实告诉她,这份感应并没有出错。
在她进入‘坐忘’的顷刻间,耳边便响起了平淡的呼唤:
“江宗主,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