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多谢宗主大人了。”
“客套话就不必了。七日已过,你是否抵达了鲤国边境?”
江秋皙估算着江河的脚力,问道。
“我已身在锦京城中。路上遇到了些事情,但好在都已经解决。”
江河又将击败忽家五兄弟、奔赴锦京城的事情,尽数告知于江秋皙。
这次,江秋皙只是平淡点了点头。
毕竟也没什么稀奇的。
同境界以一敌五而已,很难么?
“如此,你便该在锦京,寻找有关剑宗的线索了。”
为避免江河过上惬意的生活,就开始懈怠他的任务,江秋皙不可避免地提醒道。
江河得意道:
“实不相瞒,在进到锦京之后,我便住在了那位顾姑娘的家中,托府中的人,帮我找了找鲤国的史书。
而且,我几乎可以从中判定,剑宗与鲤国之间,的确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江秋皙稍显疲惫的眼眸,终于提起了几分兴趣:
“继续说。”
江河尽量用简短的话语,复述了一遍鲤国千年的历史,与自己的猜测:
“史书上记载的是,黑云压城前不久,皇帝便感召到了‘仙人旨意’,这才带领一众百姓居家避祸。敢问江宗主,如今你们剑宗和鲤国,是怎样的关系?”
“无甚关系。”
江秋皙平淡道。
若非现下知晓这国度立足千年,她兴许都不会向那小国投去一眼。
“可事实就是,在五百年后,你们剑宗有人知会了鲤国皇帝,并帮助鲤国度过了这次危机。”
江河不能肯定这就是剑宗之人所为,但所得到的信息就是如此,他也只能根据这些信息去猜测,
“所以这五百年里,肯定有什么事情,成了剑宗与一介小国交好的桥梁。”
“五百年么……”
江秋皙柳眉轻皱,思来想去,也便只能联想到一个人,
“有个人,叫鱼剑,是鲤国皇子。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其它。”
“没关系。”
江河也从史书上见过这个皇子,但除了提及他外出修行后,便再也没有什么其它笔墨。
想来,对鲤国的人而言,这几乎算个陌生人。
他摆了摆手:
“如今只是刚刚开始,宗主大可多关注一下那个人,兴许他会在日后做些什么事情?
至于我,我如今便住在金国公府,或许可以试着,借助那位顾姑娘的人脉、地位,适当接触一下鲤国的皇室宗亲。对于那些不曾有过记载的事情,想来也只有鲤国高层可以接触到了。
待拥有足够的实力后,我也会去剑山那边瞧一瞧,毕竟那剑仙的确挺令人在意的,很大可能与剑宗有关……”
江秋皙见江河说的有理有据,表面上只轻轻的点头示意。
但心中却是在反复打量着眼前的小道士。
如果是自己,能否在设身处地的情况下,做到这般思路清晰?
江秋皙想了想,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
术业有专攻,相比于动脑子,她自认她更适合拔剑、出剑。
“你做的很不错。”
她没有吝啬自己的欣赏,
“可需要什么帮助?”
江河办事牢靠,不用自己催促,便把能做的、该做的都做了。
手下的员工如此让人省心,她自是要有些激励员工的措施才行。
江河心知宗主大人十分满意,但也并未急着提要求。
他趁此机会,仔细打量起她有些疲惫的容颜——
江秋皙给人的感觉,向来都是波澜不惊,似寒潭刺骨般清冷。
这致使当疲乏显现在她的脸上时,显得格外扎眼。
宗主大人有心事?
如今时间还早,与其得了好处便匆匆离开,不如问问宗主大人因何愁闷,加深一下和宗主大人的交情?
江河认为,适当和老板处好关系是十分必要的。
若是自己能进入江宗主的法眼,说不定以后摸鱼划水的时候,还不会被宗主大人严肃批评。
既然算半个命运共同体,那多与宗主大人聊聊天,总归是有好处的。
他思索片刻,趁着江秋皙还未因他打量的眼神恼怒时,忽而问道:
“奖励什么的不着急。只是自打我过来时,便见到江宗主始终愁眉不展,心下有了些疑惑。不知江宗主,是否遇上了什么麻烦?不如跟我说一说,说不定我能帮上你?”
江秋皙听后,奇怪地看了江河一眼。
虽然不确定江河是否能帮上自己的忙,但这人脑子灵光,倘若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与他说上一说倒也无妨。
反正自己本就是要在这空间里,坐一天的。
如此一想,她也便轻轻点了点头,直截了当道:
“剑宗,没什么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