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飞来的江河,见围观之人已经足够众多,也便不再拖延,再以降雷蛊招出一道惊雷,彻底镇住了一众百姓的嘈杂之声,随后便飘然落在了两拨百姓之间。
他身上贴着的轻身符,也在这一刻化作齑粉。
事不宜迟,江河即刻开嗓,朗声道:
“诸位,距离我下令捉拿邪教残党,已经过去了半月有余。
在这半个月里,我始终不曾与诸位解释,这所谓的‘邪教残党’,究竟是些怎样的存在。
正巧,今日大家聚集在此,也省得我还要抽出时间来多做解释,便趁此机会,一并与大家说个明白——
在多日以前,有来自蛮国的修行者,潜入到鲤国之中,妄图以掀起内乱的形式,与境外蛮军里应外合,动摇我大鲤根基。
他在我大鲤之中以洗脑、植虫等各类方法,在威逼利诱之下积蓄了一股邪教力量,在我大鲤国土肆意侵袭,而目的,则是为了在鲤国引发内乱,颠覆朝纲,推动鲤国走向濒危之局。
为了避免我大鲤步入危局,早在多日以前,我们便捉拿了那蛮国贼子,只不过早已被他洗脑的残党太过狡猾,他们表面上维持着你我大鲤人士的亲朋模样,实际早已成了为蛮国贼子鞠躬尽瘁的叛徒。
为了避免他们以相同的方法,致使更多无辜百姓成为蛮贼工具,我只得实行一刀切的政策,将一切被怀疑之人拉来仙院,软禁处理,以图我大鲤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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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谈‘浊仙’,这些不明真相的平民百姓不会理解。
但只要换个说法,把整件事情牵扯到鲤蛮之争上,很多转不过弯来的人便觉得通俗易懂。
只是,在江河话音刚落之后,身后的三千人里,便有人出声暴喝:
“你放屁!老子不过是跟人出去喝了口酒,就被你的人从后面敲了一闷棍,给带到了这里!老子才不是什么被洗脑的叛徒!”
“我一个糟老头子,怎么可能被那群蛮国贼子看上?只是有人跟我讲起,他们那里有长命百岁的法子,所以才抱着试试的想法找过去的……”
“我都是被逼的啊!我被他们下了奇怪的药,若是不帮他们办事,我就感觉心里难受,想要自杀!想要缓解症状就只能帮他们拉更多的人来,我也不想的啊!”
江河轻轻拍掌,又唤出了一声惊雷,让一众百姓立时噤声。
“事实就是如此,我也很清楚,肯定会有无辜的人平白遭受牵连。但是为了更多人的性命,为了我大鲤的安定,也只能委屈你们做出牺牲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在这霎时的寂静之中,传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里。
当听到‘牺牲’的字眼时,人群只在霎时间便炸开了锅:
“什么叫牺牲!?你想要做什么?”
“你拿什么认定他们就一定是叛徒,我看你这国贼只不过是打着正当的旗号横行无忌而已!你才是真正的叛徒!”
“放我进去!那是我爹!我爹怎么可能被人洗脑!”
人群里有这三千人的至爱亲朋,他们不会认同江河那牺牲少数人的做法,只会怀疑江河是在以子虚乌有的理由瞒骗世人。
有的人拼尽全力想要踏前一步,砸碎面前那堵看不见的高墙,但这无形高墙,乃是洛瑶事先凭天衍之气所设下的障壁,凭凡人之力,又如何能够突破进去。
在相互推搡间,却听耳边忽然响起一道震颤人心的律令:
“静止。”
“……”
律令之下,任何人都没有了反抗的余地。
万余百姓,只能听从律令的指引,宛如被人摘除了声带般陷入静默,甚至以推搡的姿态呆立原地。
只在倏忽之间,就见到江河的身边,伫立着一抹无情的倩影。
那女子便好似没有感情似的瞧着一众形色各异的百姓,默然无言。
江河道:
“洛前辈,这数万被煽动而来的百姓之中,总会有我们要找的残党,不知这个结果,是否让人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