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震玉怔了怔,不免抬头直视起薛正阳的目光:
“薛国师的意思是,那位前辈并不是您派去的?”
“不错。”
薛正阳没有冒名领功的想法,只如实道,
“是他听我说蛮营似有鲤国俘虏的踪迹,便执意只身奔赴过去打听消息的。我有意劝他放弃,但最终却被他回绝了。”
“这……”
离震玉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非亲非故,那位前辈为何要执意以身涉险?”
还记得先前领兵从火海之中冲出的时候,自己是亲眼看着那位前辈,以一己之力阻挡了诸多要砸向他们人群的各类术法。
若非有他的舍身相助,他们这数百铁骑,绝不可能就那么轻松的冲散巫人的部队,救下他们的一众同僚。
而这个问题,薛正阳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作答。
又是沉思片刻,在左思右想之间,不由喃喃自语起来:
“或许……他与顾统领,也未必是非亲非故?”
这话被离震玉听了个真切:
“那位前辈与我义父乃是旧识?可为何我自小跟在义父身边,从未见过那位前辈?”
薛正阳摇了摇头,思索半天,最终回答道:
“他与顾统领应该亦是头回见面。”
“沾亲带故,又是头回见面?我有些不明白您的意思。”离震玉感觉脑袋发懵,不由挠了挠额头。
薛正阳道:“话说,离将军应当比之顾姑娘,要稍长一些,对么?”
“薛国师是在说青山?为何提起青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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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震玉并不觉得薛正阳与顾青山相识有何意外。
毕竟顾青山早在好些日子以前,便因义父的一些小心思骗回了京城,据说还差点遇到了危险,闹得人心惶惶。
但最后总归是平安回家,暂住在了锦京城的家中。
而薛正阳便是昨夜千里迢迢,自锦京远道而来,两人要么是在锦京城中偶遇相识,要么救下顾青山的正是眼前的这位薛国师。
而薛正阳则以点头作为回应。
离震玉便道:
“算下来,我要比青山年长三岁,她正是我的义妹。”
“嗯。你口中的那位前辈,名叫江河。他与顾统领虽并无太多交集,但与你的义妹相交莫逆。先前你义妹遇到危险之时,也是他出手相救。
早些时候,他听到我提及金国公失踪的消息后,已然有些焦急。后来又听闻顾姑娘已经随着京城援军,一同驰援剑门关来,便更坐不住了。
估计也是不想让这个消息传到顾姑娘的耳朵中,想在她赶来之前,解决这个麻烦,所以才只身涉险踏入敌营的吧。”
薛正阳尽量把话说地通俗易懂些。
但如今江河与顾青山的关系陷入了停滞,有些尽在不言中的事情,薛正阳也不能摆在明面上来讲。
否则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一传十十传百的,到最后反倒又要给他们二人徒增烦恼。
所以他也并未直接点明两人的关系,只是稍微隐晦地提及了些许。
他本以为这么回答以后,离震玉应当能够明了。
却不曾想,对方那本来只是忧愁的眉头,只在话音一落之时,皱地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