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接下来是不是要检查我的行囊了?”
不曾想领头连连摆手:
“哪里哪里,其实在发现前辈不曾直接出手、未曾逃逸,反而光明正大的配合晚辈回来的时候,晚辈便已然明了,这夜里的事情与前辈无关了。
只是晚辈左思右想,还是有些不情之请,想要拜托前辈。”
“帮不了。”
这领头一张嘴,江河便能料到他要说什么,果断选择拒绝,
“那乱葬岗的修士与我修为相仿,先不说我能否将他拿下,就算是能,也要浪费不少的灵气。
况且,这本就属于你们环湖城的分内之事,我与他、与你们都素不相识,未有瓜葛,不想沾染这其中因果。”
麻烦的事,还是能避则避。
那领头听了,也不由尴尬笑了笑:
“这、这,前辈不如听听我们的条件?”
“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多少钱都一样。”
领头比了个‘五’:
“我们环湖城,愿意出这个数。”
“五枚白琼玉,未免有些看不起人了。”
“……”
“五十枚么,一名人九境修士,确实也还说得过去了。”
“……”
“五百!?”
江河见那领头还不说话,霎时便有些坐不住了。
他这一辈子所积累的财富,甚至不足这一笔单子的十分之一!
“五百!”
纵使江河及时保持住了神色,但那领头也知晓五百白琼玉的分量,如今见江河心动,他斩钉截铁道,
“距离月初还有不到两周的时间,只要前辈能在下次平天舟落下之前,平息那乱葬岗修士酿成的祸患,我们便会给予前辈五百白琼玉的赏金。”
江河一时有些摸不清楚对方是否在忽悠自己,甚至反而为对方出价的高昂,而有所忌惮。
他不由皱眉道:
“这可不是个小数目,一个人九境修士,值得你们花费如此之高的代价么?”
“这五百枚白琼玉,几乎便是我们这些人所有的家当了,但我们别无他法。”
那领头叹气道,
“前辈有所不知,早在上个月时,环湖城便已然遭遇过一次大劫,几乎打烂了环湖城一半百姓赖以维生的器械,使得整个环湖城险些停摆。
虽然最后我们抓住了闹事者,将他们扭送到平天舟,但造成的损失却是不可逆的,这让舟主对我们下达了最后通牒。
若是在我们执勤时,再遇到此类玩忽职守的事情,便要革除我们平天舟外姓弟子的身份。
而那乱葬岗修士相当邪性,几乎只是一个照面,便在我们毫无所觉之时,将我们打地溃不成军。
距离下次平天舟降下就剩不到两周的时间,若是让舟主发现只过了一个月的时间,环湖城便又酿出了大祸,到时革除外姓弟子身份都算轻的——
若是因此将我们赶出平天舟,甚至废除我们的修为,那我们所有人的前途,便要彻底断送在这了。
比起日后的前途,这五百白琼玉自是没那么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