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青玄子也并未趁机动用自己的肉身,做什么苟且之事,至少面上江河看不出自己与睡前相比有何变化。
这让他心中不由有些惊愕。
也不知是否是因为先前‘休战’的说辞起了效果,但青玄子这般安生,总归算不上什么坏事。
而见江河清醒过来,青玄子也适时阴笑起来:
“孽徒,这次醒来的如此之快,怕不是又与你那仙子宗主私会去了?”
“你莫不是想死了?”
“为师不过是在说实话。那仙子超凡脱俗,美得不可方物,好似天山雪莲出淤泥不染,你但凡有些审美之心,又岂能不动歪念?”
青玄子便像是在故意引诱江河,
“为师知你已有那将门之女,但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三妻四妾不过常事而已。就说那天庭吞天帝,过去不也红颜无数,知己遍布?
那顾姓将军已然姿色不俗,若是再得这脱俗仙子的青睐,你岂不是要颠鸾倒凤,享尽齐人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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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自然能看出青玄子口无遮拦的用意,却只是冷笑一声:
“你说,若是阮酥酥嫁给了我,而我又是一个妻妾成群的男子,你会怎么样?”
一提到这件事,青玄子便如燃起的炮仗:
“我杀了你!”
“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三妻四妾不过常事而已——这可是你说的。”
江河冷声笑道,
“我怎么还记得你当初要复活阮酥酥时,可是有过要把她托付给我的念头呢?
你说我若是带着她另寻新欢,再享尽齐人之福……”
“孽障!你找死!”
“急什么?”
江河哈哈大笑,
“我只不过是把你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而已!”
青玄子一时语塞,只觉气急败坏。
当真不能与这小子再拌嘴了。
不论自己说什么,他都能变着法来回怼自己。
蛊惑这般心思敏捷之人,与自取其辱又有什么区别?
“青玄子,你往后说话最好注意些。”
江河见这老比登哑口无言,只是冷笑一声,
“江宗主于我江河而言亦师亦友,是我江河生平最为敬重的前辈。
以后若是再于我面前妄议江宗主,我江河就算是拼着日后的修为不要,被万千意识侵蚀灵魂,也要将你格杀殆尽!”
不知是否是江河的威胁起了作用,青玄子的声音果然在一瞬停滞。
半晌,他才冷笑道:
“孽徒,你所言所想,不过你我二人能够听见,这番装模作样地,又能给谁看?”
江河只是嘴角一勾,继续冷笑以对:
“你只要记住我的话便好。”
……
虚无之中,江秋皙神色如冰,眸光森寒,手中的长剑直指眼前的画卷,她那雪白的袖袍已然被自己的剑气切割地七零八落,断袖之中,展露出香肩的片缕雪白。
她这一剑,并未对千年后的世界造成任何影响。
致使她心头仿若有一股恶气久久不散。
恰在此时,宛若心声似的声音,借由眼前的画卷,传递到了她的耳畔——
“你说我若是带着她另寻新欢,再享尽齐人之福……”
“孽障!你找死!”
听着那拌嘴的老者破防之余,显得有些歇斯底里。
江秋皙沉默了半晌,只觉心中的恶气似乎消解了片刻。
紧接着,她又听到——
“以后若是再于我面前妄议江宗主,我江河就算是拼着日后的修为不要,被万千意识侵蚀灵魂,也要将你格杀殆尽!”
她神情不变,却已悄然收剑入鞘。
她忽然冷哼一声。
毕竟她又怎能不知,江河知晓她在注视着这一切,这看似慷慨激昂的话分明是说给她听的。
不过听起来,倒也的确悦耳便是了:
“哼,油嘴滑舌。”